正月二十七,深夜。
在宗人府的密室里,铜火幽暗,给人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林殊手持金钥,缓缓地打开了最后一道石闸。随着石闸的开启,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仿佛时间在这里停滞了五十年。
在石闸的背后,一个乌木匣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被开启的那一刻。林殊轻轻地揭开匣盖,尘封五十年的摄政王印终于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枚印鉴虽然历经岁月的沧桑,但依然散发出一种威严的气息。
在印鉴的旁边,摆放着一叠空白的“无字诏”绫和一枚“萧”字私章。这些物品在烛火的映照下,泛着冷光,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林殊的指尖轻轻抚过印纹,感受着那上面的纹路和凹凸,仿佛能触摸到历史的痕迹。
他低声呢喃道:“原来,你们早就准备好随时再写一道‘除之’之诏。”这句话中透露出他对过去的了解和对权力斗争的洞悉。
林殊的袖中,匕首悄然滑落,划破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淌而下,滴落在空白的绫纸上,瞬间晕染开来。他毫不犹豫地提起笔,在绫纸上写下了第一行字:“梅岭血债,今日昭雪。”
随着他的笔触,那一行字如泣如诉,仿佛诉说着梅岭之冤的冤屈和痛苦。写完这行字后,林殊将摄政王印重重地盖在了绫纸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如同敲在一口覆盖了五十年的棺材上,宣告着一个时代的终结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与此同时,在冰河的下游,血船的残骸正在熊熊燃烧。鬼医身披焦黑的长袍,静静地站在断桥之上,凝视着那燃烧的火焰。他的青铜面具在火烤之下裂开,露出了半张苍白的脸,眉心处的一点朱砂格外显眼,与太皇太后如出一辙。
他的名字叫做“萧烬”,是萧庭生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太皇太后的远房子侄。他的出现,似乎预示着这场权力斗争的背后,还有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和秘密。
皇室血脉,却投身夜秦,只为延续师父"除功臣"之谋。
"林殊,你挖得动坟,却挖不出生死簿。" 他抬手,指尖缠绕血色蛊丝, "我要你,亲手把天下变成一座大坟。"
冰洞深处,飞流醒来。
救命者,海烬——海歌之兄、鲛皇海渊长子。
他掌心托一枚冰蓝小瓶:"鲛人血药,可解血蛊。"
条件:林殊一滴眉间血。
"为何要他血?"飞流歪头。
海烬望向洞外残月: "眉间血,主魂火。我要看他,是否燃得起这天下。"
飞流抿唇,半晌,点头: "我给,但你不许伤苏哥哥。"
正月二十八,疫发第八日。
霓凰毒烟未清,咳血不止,仍坚持熬药。
林殊夺过她勺,打横抱起,直入内室。
药碗置案,他低头饮一口,以唇渡她。 苦药过喉,霓凰睁眼,对上他满是心疼的眸。
"我不许你死在我前面。"他声音低哑。 霓凰笑,指尖划他眉心: "那便一起活。"
正月二十九,子夜。
太皇太后命人于井渠投"哑毒"—— 无色无味,专毁喉络,令人永不能言。
投毒者,被霓凰当场擒下。
她押人,隔窗与太皇太后对峙: "祖孙情分,到此为止。"
老人手杖击地,声音沙哑: "哀家,只是让他安静。"
霓凰抬手,银枪挑破窗棂,直指老人眉心: "再动他一次,我让你永远安静。"
正月三十,最后期限。
林殊携"摄政王血诏",登东城钟楼。 钟下,万人聚集,灯火如昼。
他以匕首划眉间—— 一滴赤血,落入"归元"药鼎。
血遇药,化作赤雾,随风飘向疫坊。
奇迹般,咳血声止,百姓面上恢复血色。 "解药——"万人欢呼。
林殊高举血诏,声音穿透风雪: "今日,昭雪开始! 幕后之人,无论天家还是鬼神—— 我林殊,与你们,不死不休!"
钟声九响,深渊共鸣,真相之门—— 轰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