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暗箭的停止,一道刻着精致花纹的赤红色大门缓缓的抖掉粘在上面的泥土,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应该就是通往下一个墓室的入口了,这门看着笨重,看来还需要找机关才能打开。”
离门最近的封罄看着浮现在眼前的大门,环视了四周后,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李相夷瞧着这副场景,嘴角勾起遗民弧度,朝着笛飞声拱了拱手:“阿飞可以啊!这么精准!”
笛飞声看着他的举动,挑了下眉,朝着大门走去。
李相夷看着他的动作,也抬眼看向大门,笑着回应封罄的话:“的确,那你们找找吧,看怎么打开它。”
“好嘞!”封罄乐呵呵的招呼着身后的几人,不断摸索着那精致的大门,笛飞声站在一旁并没有上前,而是默默的观察着。
见他们都走远,李相夷这才转头看向身侧的人,笑着低声开口:“阿娩真厉害,这一路上给我的惊喜还真是不少,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有惊喜。”
乔婉娩抬眼看他,眸中的神色依旧:“相夷谬赞了,若相夷仔细观察,应该会有的。
之前我们相处的并不算久,所以相夷才会觉得是惊喜,等你见多了,就会习以为常了。”
“好,那我就期待一下啦!”李相夷轻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指了指身后的大门:“那阿娩可知道怎么开?”
乔婉娩瞧着他,哑然失笑,宠溺的点了点头,捡起一枚暗箭扔了出去:“自然知道,机关之术,我也有所涉及。”
暗箭随着她的动作,被精准的钉在大门的最上方,随着暗箭的击中,那翘起了的鸟嘴缓缓凹陷进去,
“轰隆——!”
几息后,随着一阵细微的机括声,整个大门猛的一震,缓缓的从中间打开,一道往上而去的阶梯,出现在众人眼前。
“乔姑娘也太厉害了,我们还没找到,你就已经打开门了!”
趴在门上检查着机关的四人皆是一脸惊愕,看向乔婉娩的眼神里带着敬佩,封罄更是赞叹道。
“是啊,阿娩最厉害了。”李相夷笑盈盈地说着,抬手拉着阿娩往前走去。
乔婉娩任由着他的动作,只是在进门前停下了脚步,在众人困惑的表情中,拿起雪梅手上的火把,往前扔去。
火把翻滚着在空中划出一道线,最后稳稳地砸落在地上,慢慢地熄灭。
“这应该是天塚,向上而去,而且留有进风的空隙,很安全可以进去。”乔婉娩温声解释着,示意李相夷可以出发了。
李相夷垂眸看着神色依旧的人,忽然笑出了声,拉着人抬步踩上了阶梯,而身后的几人也跟了上来,笛飞声则在最后殿后。
几人沿着漆黑地山道往上爬着,中间左拐右拐,但楼梯却没有断裂。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亮光,众人奋力上前出了山道后,一间装饰华丽但混乱不堪的墓室,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里就是主墓室了,封罄找罗摩鼎,我去拿观音垂泪。地上的珍宝都有皇家印记,你们若是想拿,记得挑一挑。”
乔婉娩上下打量着整个墓室,开口吩咐道,随后拉着李相夷往棺椁处走去。
李相夷并没有反驳,顺从地跟上,封罄则带着人行动起来。
“相夷祭拜一下吧,这毕竟是你的亲人。”乔婉娩停在棺椁前,看着面前两个竖起来的棺椁,轻叹了一口气。
李相夷注视着那面部并没有发生多大腐坏的尸身,默不作声的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乔婉娩站在他身侧,神色虔诚的双手合十,躬身三拜。
跟着走过来的笛飞声瞧着两人的动作,也站在几步开外,双手合十拜了三下。
“观音垂落是在棺椁内,那取出来是不是要开棺?”祭拜过后的李相夷缓缓站起身,他看着那被含在萱公主嘴里的圆瓶,低声问道。
乔婉娩轻轻应了一声,转身看着李相夷:“观音垂落放这儿也是浪费,用来养你的身子,相信你的亲人是不会怪罪你的。
而且,就算不拿观音垂泪,棺椁也是需要动一动的,这是竖棺,无论是大熙还是南胤,都不流行这样葬,我们需要重新放置棺椁。”
这一段话说出来,众人的目光瞬间看了过来,后知后觉地封罄和封阖慢慢白了脸,拿着刚找到的罗摩鼎,跪倒在萱公主的棺椁前。
“竖棺不祥,专葬穷凶极恶之徒,锁其魂魄,百年不得安宁!没想到,大熙先皇竟然这般狠毒!”
封罄摩挲着棺前地上的纹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话里带着透骨的寒意。
“我们当年为了逃亡,也想着不打扰萱公主的安宁,所以并没有来看过大熙先皇布置的陵墓,早知道……”
封阖捏着罗摩鼎,整个人也痛心疾首的垂着地面。
他们封家历代都是皇室的暗卫,守护着皇室成员,萱公主那是祖上流传下来的爱贤的好名声,
当时逃难时,更是让他封家尽快撤离,不想平添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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