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樱集团的崩塌在国际商界掀起的与其说是海啸,不如说是一场夹杂着生物恐慌的超级瘟疫。无数曾经光鲜亮丽的名媛贵妇,如今顶着一张长满各色奇异菌菇的脸,将她们后半生可能都赚不回来的钱砸进了全球最顶级的皮肤病医院,哭喊着要神樱集团赔偿她们那早已不复存在的容颜。
渡边雄在被八岐国官方逮捕的第三天,于单人牢房内用裤腰带结束了自己可悲又可笑的一生。他的遗书上只有三个字,反复写了上百遍——“为什么?”
而祁山则被引渡回了华夏。迎接他的是叛国罪、商业间谍罪等多项重罪指控,以及来自全球无数消费者的天价索赔诉讼。这位曾经的商界枭雄下半辈子将在牢狱中度过,与他为伴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悔恨和那个永远也无法摆脱的、关于蘑菇的噩梦。
这场被后世财经杂志称为“蘑菇之殇”的事件,让星璇科技的名字彻底在全球范围内封神。无人再敢觊觎那神秘的“灵露”配方,仿佛那瓶中装的不是什么护肤品,而是潘多拉魔盒里的诅咒。
李啸的生活也因此迎来了一段难得的、风平浪静的安宁。
他像一个最普通的大学生,每天陪着曾璇上课、吃饭、逛街,享受着爱情的甜蜜。曾璇在他的“灵露”和稀释过的丹药滋养下,出落得愈发清丽动人,气质空灵,走在校园里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她也早已习惯了李啸那神出鬼没的“奇遇”,甚至在李啸的指导下开始尝试修炼那部温和的《引气诀》,虽然进度缓慢,但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却日新月异。
李啸很享受这种平淡的幸福,这让他那颗在修真界时刻紧绷的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他甚至有些沉溺于这种“退休老干部”一般的生活,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研究一下菜谱,或者在仓库里捣鼓一下他的“符箓打印机”。
他知道这种安宁只是暂时的。树欲静而风不止。他那晚在雅黛集团楼顶展露的冰山一角,必然会引起某些势力的注意。而神樱集团的背后也不仅仅是一个商业帝国那么简单。
但他没想到麻烦会以一种他最意想不到,也最无法容忍的方式卷土重来。
这天下午,楚南大学城附近的一家高档茶楼包厢内,一个面容枯槁、眼神却如同恶鬼般怨毒的男人正跪在一个穿着黑色和服、腰间佩戴着武士刀的中年男人面前。
这男人正是本该在重刑监狱里服刑的祁山。他竟然被人从戒备森严的监狱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捞了出来。
“黑龙君,一切都安排好了。”祁山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充满了病态的亢奋,“我收买了曾璇身边的一个助理,已经掌握了她最近一周的详细行程。今晚七点,她会独自一人开车去城南的‘云栖山庄’参加一个慈善晚宴。那条盘山公路人迹罕至,监控稀少,是我们动手的最佳地点!”
被他称为“黑龙君”的中年男人是八岐国最臭名昭着的地下势力“黑龙会”的会长——山本龙一。神樱集团的覆灭让他们也损失惨重,因为神樱集团本就是他们洗钱的重要工具之一。
“祁山君,你确定那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防护吗?”山本龙一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武士刀,语气阴冷,“我的人调查过,那个李啸不是普通人。他身边的女人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黑龙君请放心!”祁山拍着胸脯狞笑道,“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我特意让那个助理在今天下午以‘晚宴礼服需要搭配’为由,‘不小心’将曾璇脖子上一直佩戴的一块玉佩给弄坏了!那块玉佩是李啸送给她的,我怀疑那就是某种护身符!现在护身符没了,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们的人绝对万无一失!”
山本龙一听完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他缓缓收刀入鞘,“告诉我们的人,行动要快,要干净。东西到手后立刻撤离华夏。我倒要看看,那个所谓的‘华夏超人’在自己的女人被我们捏在手里时还能不能那么嚣张!”
祁山的脸上露出了扭曲而又残忍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李啸跪在自己面前像狗一样苦苦哀求的模样。他要将自己曾经受过的所有屈辱千倍百倍地还给那个男人!
……
傍晚六点半,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橘红色。
曾璇开着她那辆红色的迷你轿车行驶在通往云栖山庄的盘山公路上。
她今天确实有些心神不宁。下午的时候,她最信任的助理小雅在帮她整理礼服时不小心将李啸送给她的那块护身玉佩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那块玉佩是李啸用修真界的暖玉亲手为她雕刻的,里面被他刻下了一个二阶的“金刚符”阵法,足以抵挡筑基期修士的全力一击。玉佩入手温润,戴在身上冬暖夏凉,还能安神醒脑,她一直视若珍宝,从未离身。
虽然李啸在电话里安慰她说没关系,回头再帮她做一个更好的,但她心里总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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