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知。”阿旺摇头,“老大,要去查么?”
鱼霸道:“也不必专门去查,往后留意留意就成。”
灶间外,有人喊:“老二,吃饭了。”
屠夫连忙从椅子上起身过去:“有酒么?”
“没有,吃饭就行了,多晚了还想着喝酒,等会老大训你。”
话虽这般说,此人到底给屠夫捧了碗筷过去。
屠夫毫不客气地接过:“我是老二,你敢这么与我说话,真是活腻味了。”
“吃罢,吃罢,明日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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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风村,裴家二房小院安静下来。
唯有其中一间东厢房还亮着灯。
花瑜璇盘腿坐在床上,与此刻正穿衣裳的裴池澈道:“我想与你商议个事。”
“何事?”
裴池澈低头系带子。
“阿爷说让我们去他那里住。”
裴池澈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绝:“不去。”
“他是我的阿爷,那我过去住总可以吧?他老人家一个人在家很孤单的。”
“你也不许去。”
花瑜璇一噎:“我与你商议呢,怎么一点余地都没有?”
裴池澈坐至床沿,侧头睨她:“你住过去,就是去照顾他。先前他让邱开照顾,如今逮着你,就要你照顾。”
“他是我阿爷,我照顾他难道不应该?”
“随便认的罢了。”
又不是亲生的。
花瑜璇垂了眼眸,声音也低了下来:“阿爷真心待我好。”
他要她为自己打算,为自己的将来谋划。
只有疼爱晚辈的长辈才会如此。
“那又如何?他不是还想从你这学到缝合术么?”
老者怕是有所图罢了。
“我爹娘不要我了,难得有人将我看作亲孙女,我很珍惜这份情。裴池澈,你不同意也就罢了,我不许你随意评论我的阿爷!”
说罢,花瑜璇气呼呼地躺去床内侧。
想到自己在现代受家人百般疼爱,穿到此地爹不疼娘不爱,被迫替嫁不说,难得有人待她好,大反派还要作梗。
委屈心酸一股脑涌上。
眼眶顿时有些湿润。
裴池澈熄了灯,听到床内传来吸鼻子的声音,不由怔了怔:“你哭了?”
“没有。”
嗓音有很明显的哭腔。
裴池澈叹息一声,过了半晌,身体挪去她身旁。
哪里想到还没搂住她,纯粹只有指尖触及她的胳膊,小姑娘整个人就跃起来。
平日里娇软仿若兔子般,此刻似浑身长了刺的野猪。
显然她不想被他碰,动个不停。
“花瑜璇?”
“干嘛?”
“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么?”
“我没发火,我只是运动运动,等会睡得香。”
“呵……”裴池澈委实无语,“你很想住到斛家去?”
“我只是想偶尔去陪陪阿爷,阿爷说让你同去,你既然不去,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睡罢。”
裴池澈想了想,半晌才道:“偶尔住的话,倒是可以。”
花瑜璇安静下来,缓缓转身面对他。
此刻已熄灯,她瞧不见他的神情,遂问:“你同意了?”
“不同意的话,你准备一晚都在床上鲤鱼打挺?”
“也没这么夸张,我都说运动运动嘛。”她往他怀里钻,“夫君要抱我么?我给你抱。”
裴池澈整个人怔住。
反差要不要这么大?
见他不动,花瑜璇主动拉他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搁,原先就娇软不已的嗓音,此刻愈发绵软:“夫君伤口是不是开始发痒了?我帮你轻轻挠一挠。”
也不管他是个什么态度,她的小手就这般大喇喇地伸到了他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裳帮他挠着发痒的伤口。
后背挠好,她还不忘帮他挠胳膊上的伤。
裴池澈整个人紧绷不已,僵着不动,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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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驱散,晨曦初露。
裴池澈醒来时,身旁的花瑜璇正睡得香甜。
他侧头瞧一眼她。
小姑娘肌肤白腻晃眼,大抵嫌夜里睡得热,衣领子与昨日清早一般,又拉得大大的,露出一边肩膀来。
由于此刻侧身躺着,露出的香肩正搁在床上,他无法帮她扯领子。
视线这么一撇,竟瞧见一抹小衣。
鼓鼓囊囊的,似随时呼之欲出……
他耳朵一红,连忙帮她盖上薄毯。
哪里想到,甫一盖上,就被她抬手掀开。
不仅如此,她的一条腿往高一抬,宽大的裤腿倏然滑落,随之而来,她这条腿就搁在了他的身上。
“花瑜璇,你是真不客气。”
清冷的声音听得花瑜璇醒来:“我哪不客气了?”
软乎乎的嗓音似醒非醒的那种状态,脑袋很是熟门熟路地往他胸膛靠。
如此这般,他没法起来。
裴池澈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上:“你客气吗?”
花瑜璇迷蒙着双眼,此刻听到这么一句,这才看自个。
一看直接吓一跳。
她一手扒拉他的肩头,脑袋枕在他的胸膛上,衣襟敞开不少,不仅如此,她的腿就搁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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