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俩一个教一个学,足足有一个时辰。
听得裴星泽裴文兴坐在一旁双双打盹。
待到花瑜璇学得差不多了,斛振昌这才满意颔首,放叔嫂三人回去:“滚吧,滚吧,知道你们回家心切。全都是没良心的小东西,记得下次来得吃了晚膳才能回。”
花瑜璇应下。
裴星泽裴文兴猛地蹿醒,两人起身,有些昏头转向地称是。
不多时,三人离了斛家。
午后天热,镇上街道没什么人。
“嫂嫂,咱们有些失策,这会子没牛车。”裴文兴蹙眉。
坐车处,连去别的方向的牛车都没有。
花瑜璇抬手遮眼:“实在无法,咱们走回去呗。”
话音刚落,两辆马车忽然在他们跟前停下。
其中一辆车上下来不少男子,直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作甚?”
裴星泽裴文兴连忙将花瑜璇护在身后。
来人全都不吱声。
倏然,后头那辆车上传来一个女子声音,与此同时,车帘也被该女子挑开。
“裴家小娘子,要怪只能怪你夫君如今揪着我詹家不放。”
说着,詹敏一声令下:“把他们全都给我绑了。”
“是!”男子们一拥而上。
与此同时,街头巷尾也蹿出不少男子,显然是一伙的。
裴星泽裴文兴将手上的南瓜藤与毛豆一丢,展开拳脚。
大抵对方全都是练家子,人数上起码有二十余人,即便星泽文兴的身手再好,也抵不过这么多歹人。
花瑜璇急中生智,扯开嗓门大喊:“小叔,大叔,救命啊!”
一声接一声。
“小叔,大叔?”詹敏冷笑,“就算你喊破喉咙,你的小叔大叔会听见?”
裴家人全都在临风村,镇上有个鬼叔啊。
此刻的时辰,镇上很静。
鱼霸正给今日捕捞上来的鱼换水,屠夫正在自家堂屋打着蒲扇纳凉,两人耳朵一动,听闻熟悉的喊声。
一个丢下蒲扇,一个丢下水桶,喊了身旁的兄弟,直接冲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动作极为迅速。
他们到时,裴星泽裴文兴才与对手过了几招罢了。
“小叔,大叔,旺叔,各位叔叔。”花瑜璇像是见到了亲人,激动不已。
中年男子们争着应下。
詹敏惊愕:“你如何知道我要来绑你?”
竟然提前设好了陷阱。
“给我划花这小蹄子的脸。”詹敏命令自己手下。
即便有陷阱,如此纷乱的情况下,小蹄子的脸很有机会被毁。
“恩人,快后退。”
屠夫一个旋身飞起,落到花瑜璇跟前,脚尖还没站稳,一脚踹向提刀而来的男子。
“大叔当心。”
花瑜璇后退几步。
“放心。”
屠夫反手抓住来人的手腕,将对方的刀扎向对方自个的脚背。
阿旺用眼神请示鱼霸:“头?”
咱们怎么杀?
鱼霸冷声:“如老二一般,将他们的脚全都钉在锦山镇的街上。”
“是!”
气势如虹。
哪是詹敏带来的人能比的?
只片刻,裴星泽与裴文兴捡起菜,被带到了花瑜璇身旁,三人被好端端护着。
双方的打斗半刻钟都不到,便停歇,以詹敏带来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告终。
“这些人怎么处理?”阿旺踢了踢其中一人,征求鱼霸的意见。
鱼霸则看向花瑜璇。
此刻的詹敏躲在马车内,压根不敢出来。
这会子无人给她驾车,她不知如何逃回县城。
花瑜璇上前,敲了敲车壁,惊得车内詹敏抖了抖,她完全没想到裴家小娘子身旁的人比她的人还厉害。
“小叔大叔,此事主使乃车内女子,咱们云县县令之女詹敏。”花瑜璇道,“方才她说要绑了我们,还想划了我的脸。”
鱼霸闻言,登时沉了脸,下令:“老二,这些人你处理。”
屠夫应下:“那你呢?”
“我送姑奶奶回去。”鱼霸说着,朝花瑜璇抬手做请,“姑奶奶,大热的天,你们这是打算走回去?”
“嗯,没车了。”
花瑜璇带着两个小叔子,跟随鱼霸与阿旺的脚步朝他们的鱼摊走去。
此刻的鱼摊上只有几只蚊蝇在飞,养鱼的木桶木盆早都搬去了后院阴凉地。
几人穿过鱼摊,经过鱼霸家的院子,出了后院,便是江边沿岸,几人登上了船。
街上,屠夫动了动下颌骨。
心底腹诽,仗着自个有艘船可以送恩人,如若不然,他也可以送恩人回家的啊。
视线转到马车,想起方才车内女人下令要划了他恩人的脸,当即气不打一出来。
恩人的脸蛋多漂亮啊!
车内这个歹毒的女子。
他委实恨极,拔出地上插着的一把刀,飞掷穿过车帘。
叮的一声。
刀钉在了车板上。
“啊——”
车内女子发出惨叫。
“我的脸,我的脸。”
鲜血顺着詹敏的指缝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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