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低声交谈之际,忽闻"砰"的一声闷响,似有人体坠地。紧接着,十余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电光火石间,十数道人影已闪至入口处。
只见来人四散腾空,如鹰隼般直扑二人。文渊手腕一抖,暴雨梨花针应声而出;唐连翘纤腰一拧,素手翻飞间,一团白雾自袖中激射而出。二人一击即退,文渊后撤之际,又是十余道银芒破空。
半空中七八个身影应声坠落,唯余三人来势不减。文渊目光如电,瞧见一人右耳已中银针,另二人面色紫涨,显是强忍毒气。他当即欺身而上,寒星横扫,如蛟龙出海,逼得三人连退三步。其中一人突然栽倒,余下二人竟不恋战,足尖一点,自二人头顶飞掠而过。
唐连翘头也不回,反手掷出一枚赤红丹丸。丹丸如影随形,在二人落脚处轰然炸开。那二人似早有预料,甫一沾地便弹射而起,凌空连跃两丈,落地时已是气喘如牛。就在此时,唐连翘的匕首与文渊的银针又至。
令二人震惊的是,仅一人肩头中针,另一人竟直挺挺后仰,险险避过暗器,随即一个鲤鱼打挺,手中拂尘横扫。文渊不假思索挡在唐连翘身前,三枚钢针擦着他发髻掠过。却见那道士突然闷哼一声,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来,拂尘脱手,重重摔在二人面前半丈处。
文渊和唐连翘正惊疑间,景天从暗处缓步走出,沉声道:"大小姐当心,此人尚有还手之力。属下只是踢中他腿弯,伤得不重。"话音未落,一道寒光已抵住文渊咽喉,冰冷的女声在耳畔响起:"唐小姐后退,解毒。若敢耍花样,我定让此人血溅当场。"
唐连翘尚未从震惊中回神,就听文渊镇定道:"不可。若解了毒,我们联手也非她敌手。"他微微侧首,对身后之人道:"不如做个交易。我做人质保你安然离开,地上这些人..."他指了指昏迷的众人,"...作为我们的人质,确保你不会伤我性命。如何?"
那女子沉默片刻,冷声道:"成交。"
"连翘。"文渊唤了一声。唐连翘会意,迅速给每个昏迷者喂下一粒药丸,寒声道:"一个时辰内若不见公子归来,这些人必毒发身亡。"
"解药拿来!"女子厉喝一声,“三个时辰后,我见不到他们。我会杀上贵府拿走十二个人头。”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挟持着文渊向洞口退去。她手中匕首寒光凛冽,在文渊颈间映出一道冷芒。
唐连翘死死咬住下唇,眼中泪光闪烁,眼看着文渊被挟持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突然转身就要追上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
"站住!"文渊一声厉喝在甬道中回荡,语气前所未有的严厉,"你的任务是看好这些人质!这是命令!"
唐连翘的脚步生生顿住,纤细的身影在昏暗的火光中微微发抖。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终究没有迈出那一步。泪水无声地划过脸颊,她望着文渊消失的方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景天上前一步,低声道:"大小姐,文渊公子说得对。我们得守好这些人,才能确保他的安全。"
唐连翘深吸一口气,抬手狠狠抹去眼泪,转身时眼神已变得坚毅:"把他们都绑起来,我要确保他们一个都跑不掉。"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若是公子有个闪失..."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凛冽的杀意。
走出幽暗的山洞,豹九、杨叔、半夏、夏花和柴至今立刻围了上来。文渊目光如电,厉声喝道:"要打架的闪开,放我们过去!"杨叔和夏花闻言立即侧身让路,柴至今也退后一步,唯独豹九仍如铁塔般纹丝不动。半夏咬着嘴唇左右为难,最终还是一跺脚退回了原位。
那神秘女子突然在文渊背后猛推一掌,冷声道:"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否则我就开始杀人了。"
文渊目光陡然凌厉,声如炸雷般喝道:"豹九!闪开——这是命令!"
豹九浑身一震,条件反射般挺直脊背,"啪"地立正敬礼:"是!长官!"随即利落地侧身让开道路,动作干净得仿佛训练过千百遍。一旁的半夏见状,也急忙退后两步,让出一条通道。
文渊正走着,忽觉后背几处要穴被那女子疾点而过。他顿觉体内气血骤然凝滞,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膝盖一软便重重跌坐在地。那女子却不慌不忙,在他面前缓缓盘膝而坐,双手结印置于膝上,双目微阖,周身气息渐趋平稳,似在运功调息疗伤。
文渊借着朦胧的星光打量眼前的女子。她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唯有那双明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宛若寒星。文渊本想再观察些什么,却只感到一阵倦意排山倒海般袭来。他索性舒展身体仰卧在地,转眼间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夜风骤起,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冰冷女声突然响起:"这种处境都能睡着?你的心倒是够大的!"见无人应答,那声音又追问道:"你银针上淬的是什么毒?为何越是运功压制,毒性发作得越厉害?"寂静依旧,女子索性俯身,毫不客气地拍了拍文渊的脸颊:"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我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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