钠德唐感觉自己的大脑CPU快要烧了，他完全听不懂艾登在说什么鬼话。
“那个‘公会’……还有那个方幻投资，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
是谁，把我们M国当成玩具一样肆意摆布？！”
“没人知道。我们这些人里，没有一个亲眼见过‘那位先生’的真面目。”
“那位先生？”
“大家都是这么称呼他的。
不知其名，不见其貌，但所有人都坚信，他真实存在。
我们这些组织内的人，都只是遵从他那位‘代理人’传达的旨意罢了。”
“听起来像个该死的鞋教！”
“或许吧，”艾登笑了，“但纵观历史，有过这么强大的鞋教吗？
强大到，连你这位前任总统，都巴巴地跑来寻求它的帮助？”
史上最强鞋教！
这个定义，让钠德唐不寒而栗。
所有的鞋教都是骗局，但这个，似乎真的拥有神魔般的力量。
“所以，方幻投资到底什么时候才肯给我一个答复？
他们真的打算一条道走到黑，死保主民党吗？”
“那位先生的意志，我无从揣测。
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其实，早就给了你答案。”
“什么？”
“我听说，方幻投资最近把手头上所有用作避险的资产全部清仓了，转而开始大举买入另一些……特殊标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艾登的眼神变得玩味起来，
“虽然消息还没完全传开，但根据我们的情报，方幻投资现在像疯了一样扫货的那些东西……
恰恰都是和你钠德唐深度绑定的股票。”
钠德唐闻言，满脸困惑。
和他相关的股票？
现在不都跌成了废纸，狗都不要了吗？
“没错，可你想想，一旦你成功当选……
那些现在送人都没人要的垃圾股，会变成什么？”
“难道说……！”钠德唐瞳孔骤然收缩。
“方幻投资，早就把答案押在了赌桌上。只是你，一直没看懂牌面而已。”
“！？”
原来是这样！
可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来告诉他一声！
“那样，不就留下痕迹了吗？”艾登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
“方幻的行事风格向来如此，他们从不废话，只用行动说话，用钱投票。
这样，才不会在历史的痕迹里，留下任何把柄。”
“等等！那你的意思是，他们真的有办法把我推上总统宝座？
你知道现在我和希利斯的支持率差距有多大吗？”
“当然知道。”
“我们整个党派拼尽全力，都无法挽回颓势，支持率的差距已经大到绝望了！
外面都在说，就算方幻投资亲自下场，也回天乏术！”
听到这话，艾登“嘿嘿”一声笑了出来。
“在我们凡人的认知里，确实是这样。
但是，既然方幻已经下注，那就意味着，他们连翻盘的剧本，肯定已经全部写好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艾登端起茶杯，悠然道，“你就跟你平时一样，该骂谁骂谁，该吹牛吹牛。”
什么都不用做？
“等着看吧，很快，你就会亲眼见证。
见证方幻，是如何把这张看似已成定局的棋盘，整个掀翻的。”
然而，钠德唐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翻盘的可能性。
“我当选，对你们主民党可是天大的坏消息。”
“我无所谓。”艾登耸耸肩，“说实话，我甚至不理解，你为什么对这个位置这么执着。”
“什么意思？”
“你的小算盘，我大概猜得到，”艾登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当选之后，就立刻翻脸，过河拆桥，反咬方幻一口，对吧？”
“我、我那是……”
“我劝你，别耍小聪明，”艾登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脸上挂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淡漠，
“连我这快入土的糟老头子都能看穿你的把戏，你觉得，……那位先生，会看不透吗？”
艾登的脸上，挂着一种超然物外的平静笑容。
那不是事不关己的冷漠，而是一种源于骨髓的、绝对的信任。
信任方幻投资，或者说，信任那位“先生”——绝对没有办不到的事！
***
“你确定，这些垃圾股……是苏董亲口下令，让你们往死里扫的？”
方幻集团的董事会议上，黄峰文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一长串绿得发慌、仿佛集体奔丧的股票代码，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
显示器上罗列的，清一色，全都是围绕着那个不靠谱的总统候选人“钠德唐”搞出来的概念股。
江湖人称“钠德唐全家桶”。
“是的，董事长。每一笔交易，都是苏董亲自拍板的。”秘书回答道。
“这……这他娘的是多少钱？这数字后面的零，多得能让人眼晕！”
黄峰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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