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话 我颈后的胎记,和失踪女孩对上了

2025-11-02 2015字 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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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严把牛皮纸袋放在桌上时,林小满正对着电脑屏幕比对鲸鲨的喂食记录。屏幕蓝光映在她脸上,颈后那片枫叶状的胎记从衣领里露出小半,像片被霜打红的叶子。

“看看这个。”沈严的声音很沉,左肩的绷带换了新的,雪白的纱布上还没染上血渍。他昨天托老战友查的资料刚寄到,信封边缘被手指捏出深深的褶子。

林小满转过头,看见纸袋上印着“军供站档案室”的字样,心里咯噔一下。她最近对“军供站”这三个字格外敏感,总觉得那里面藏着能把人拖进深渊的秘密。

“什么东西?”她伸手去拿,指尖碰到纸袋的瞬间,被沈严按住了。

“做好心理准备。”他的眼神异常严肃,像在暴雨来临前拉响警报的哨兵,“可能……会颠覆你对自己的认知。”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父亲日记里那句“希望你永远不知道”,想起张老板遗书里那个突兀的弯钩,想起沈严父亲沈建国那张模糊的合影——这些碎片像拼图,似乎都指向一个她不敢触碰的真相。

她深吸一口气,抽出纸袋里的资料。最上面是张泛黄的寻人启事,打印日期是1998年6月20日,照片上的婴儿皱着眉,像只刚破壳的小鸟。

“1998年6月18日,军供站员工李国安之女在宿舍区失踪,女婴颈后有枫叶状红棕色胎记,月龄三个月……”林小满念着寻人启事上的文字,声音突然卡住,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枫叶状红棕色胎记。

1998年6月。

军供站。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针,扎得她头皮发麻。她猛地摸向自己的后颈,指尖触到那片熟悉的皮肤时,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这……这是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资料在手里哗哗作响,“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

沈严没说话,从资料里抽出另一张纸——是份婴儿档案,父母栏写着“李国安、赵兰”,工作单位都是“市军供站”。档案附页贴着张小小的胎记照片,和林小满颈后的那片几乎一模一样,连边缘那点不规则的凸起都分毫不差。

“李国安就是你父亲日记里的‘李哥’,”沈严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军供站的会计,1998年因为举报走私被灭口,他妻子赵兰不久后也失踪了,只留下这个三个月大的女儿。”

林小满的手指死死攥着档案,纸页边缘被捏得发皱。她想起小时候邻居说她是父母捡来的,想起父亲从不提她的生日,想起颈后这片胎记总被母亲用高领衣服遮住——原来那些被她忽略的细节,全是真相的伏笔。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又闷又疼。她不是林建军的亲生女儿?她是那个失踪的女婴?那林建军为什么要抱走她?他和她的亲生父母是什么关系?

无数个问题像潮水般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别慌。”沈严扶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传过来,带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可能只是巧合。胎记相似的人很多,不能仅凭这个就下结论。”

“巧合?”林小满抬起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档案上的婴儿照片上,“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我父亲的日记里会写‘李哥的女儿丢了,我把小满抱回来’?为什么他要在我颈后纹这么个胎记?为什么偏偏是1998年?”

沈严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她看不懂的痛苦。“你父亲……可能是想保护你。”他低声说,“李国安是被‘深海’害死的,他们不会留下活口。你父亲抱走你,或许是为了让你躲过追杀。”

“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林小满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迷路的孩子,“他让我活在谎言里,看着我像个傻瓜一样追查真相,看着我……”她没再说下去,只是死死盯着档案里李国安的名字,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了。

那个举报走私被灭口的李会计,是她的亲生父亲。

那个在红泥港码头被胁迫的王海涛,很可能认识她的父母。

那个藏在槟城水族馆的父亲林建军,其实是她的救命恩人。

而她颈后的胎记,不是天生的,是林建军为了让她“符合”失踪女孩特征,故意纹上去的——像个刻在皮肤上的身份编码,也像个永远解不开的诅咒。

林小满把自己关在宿舍待了整整一天。

她翻出从小到大的照片,一张一张对比。三岁那张在军供站家属院拍的,她穿着红色的小裙子,颈后被母亲用丝巾遮得严严实实;七岁那张去海边,父亲特意让她戴了顶宽檐帽,帽檐刚好遮住后颈;十五岁那张初中毕业照,她终于露出了后颈,那片胎记已经和现在没什么两样,红得像团小火苗。

原来他们一直在刻意遮掩,又在刻意“标记”。

手机响了无数次,她都没接。直到傍晚,沈严发来条短信:“我在宿舍楼下,带了草莓奶盖,多加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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