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审讯室的铁栏杆上还沾着点粉白色的痕迹,像谁不小心蹭上去的奶油。被抓的毒贩阿彪正对着铁栏杆使劲搓胳膊,嘴里骂骂咧咧:“这破泡沫沾身上三天了,洗澡都洗不掉!昨天我弟来看我,还以为我去蹦迪被人泼了油漆,笑我像只掉进草莓酱里的猪!”
林小满抱着案卷夹从门口经过,听见这话脚步顿了顿。阳光透过铁窗照进来,刚好落在阿彪胳膊上——那片粉白色的印记确实显眼,像块洗不净的胎记,和她那天在仓库蹭到工服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还笑?”审讯室里的小李憋笑憋得肩膀直抖,手里的笔录本敲得桌面砰砰响,“知道这泡沫是什么做的吗?苯乙烯!有毒的!再蹭小心烂皮!”
阿彪的动作瞬间僵住,脸色煞白地缩回手:“你们警察怎么回事?明知有毒还往人身上弄?”
“那是你自己仓库的喷淋系统改的,”小李翻了个白眼,“林参谋用口红短路电路的时候,可不知道会喷出这玩意儿——说起来还得谢谢你,现在队里都叫她‘粉色泡沫杀手’。”
林小满的耳根“腾”地红了。她抱着案卷夹快步走开,走廊里迎面撞上刚从法医室回来的沈严。他左肩的纱布换了新的,白色的绷带边缘还透着点浅红,显然伤口还没长好,手里捏着份验尸报告,眉头皱得像打了个结。
“笑什么?”沈严的目光扫过她发红的耳根,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调侃,“刚从审讯室过来?听见他们说‘粉色泡沫杀手’了?”
林小满把案卷夹往怀里紧了紧,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是意外。”
“是挺意外的。”沈严低头看她的工服——还是那件粉色的,只是洗过之后,衣角残留的泡沫痕迹变成了淡淡的黄印子,像片干枯的花瓣,“技术科说那泡沫里掺了荧光剂,紫外线照会发光,你没试试?”
“沈队!”林小满的声音拔高了半度,引得走廊尽头的值班警察都探出头来看,“你再笑我就把你在通风管道里说‘36.5℃是心动温度’的录音发群里!”
沈严的表情瞬间凝固,耳根比她的还红。他轻咳一声,转身往办公室走:“胡说什么?我那是说管道里太闷,体温容易升高——对了,老张货车里的暗格检查出结果了,技术科说U盘加密方式很特别,可能需要你帮忙。”
林小满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刻意挺直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阳光穿过走廊的玻璃窗,在他左肩的绷带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金粉。
技术科的小王正对着电脑屏幕唉声叹气,屏幕上的U盘加密界面闪着刺眼的红光。看见林小满进来,他像看见救星似的扑过来:“林参谋!你可来了!这U盘的密码提示是‘老张的牌友’,我们查了老张常去的麻将馆,光叫‘王哥’‘李姐’的就有七个,试到现在都不对!”
林小满的目光落在屏幕上的密码框旁——那里有个小小的麻将牌图案,是张红中。她突然想起第14话里,沈严说老张爱打麻将,生日是。
“试试。”她报出这串数字时,沈严刚好走进来,手里的热水杯放在桌上发出轻响。
小王半信半疑地输入数字,屏幕上的红光突然变成了绿色,弹出“解锁成功”的提示。他惊得眼镜都滑到了鼻尖:“成了!林参谋你怎么知道的?”
“沈队说的。”林小满看向站在门口的沈严,他正低头吹着杯里的热气,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沈严抬眼撞进她的目光里,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老张上次跟我打麻将,输了就说要拿生日当密码买彩票,没想到真用上了——里面有什么?”
小王点开U盘里的文件夹,脸色渐渐凝重起来:“是交易记录……还有个加密子文件夹,命名是‘深海’。”
“深海”两个字像块冰投入滚油,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林小满的手指悬在鼠标上,想起老张掌心那血写的两个字,想起冷藏车GPS指向的军事管理区,指尖突然有些发凉。
“破解这个需要多久?”沈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走到电脑前,目光落在文件夹属性上——创建时间是老张失踪前三天。
“至少一天,”小王推了推眼镜,“这是军用级别的加密算法,我得调用总局的服务器。”
“尽快。”沈严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节奏急促得像在打摩斯密码,“另外,查一下老张常去的麻将馆,特别是和他打麻将的‘军供站王’——王海涛的行踪有眉目了吗?”
“技术科追踪到他的手机信号出现在市郊废弃水泥厂,”小李推门进来,手里的定位图拍在桌上,“我们刚申请了搜查令,现在就去?”
沈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走。”他转身时瞥见林小满还站在电脑前,眉头微蹙,“你留在这里等U盘解密,有情况立刻call我。”
“我也去。”林小满抓起桌上的战术背心,“水泥厂地形复杂,我带了三维建模图,能规划最优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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