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都的朝阳刚爬上宫墙,赵昺已立于紫宸殿的丹陛之上。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徐达、朱重八、常遇春一身戎装,甲胄上的血迹尚未完全拭去;刘秉忠拄着拐杖,眉宇间是连日奔波的疲惫,却难掩眼底的亮色。
“陛下,天下各州府的捷报已汇总完毕。”枢密院侍郎捧着奏折,躬身禀报,“河北、山东尽数归宋,江南各州府安稳如常,漠北阿鲁浑、笃哇已遣使送来盟书,愿世代为大宋藩属。”
赵昺点头,目光扫过殿内:“大都虽破,铁穆耳被俘,但燕云十六州仍在元军残部手中。守将王保保拥兵五万,盘踞幽州,扬言要为元廷复仇。”
话音刚落,常遇春便跨步出列,虎头刀重重顿在地上:“陛下!末将愿率军北上,拿下幽州,生擒王保保!燕云十六州,咱们今日便要夺回来!”
朱重八亦上前一步:“陛下,末将愿与常将军一同前往!幽州城虽坚,却挡不住大宋的铁骑!”
赵昺抬手,示意二人稍安:“燕云必须收复,但不是此刻。”他转向刘秉忠,“先生,眼下最要紧的,是安定民心,恢复秩序。”
刘秉忠躬身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已拟好诏告,其一,免除中原各州府三年赋税,安抚战后百姓;其二,开科取士,选拔汉人官员,取代元廷旧吏;其三,修缮黄河堤坝,疏浚运河,恢复南北漕运。”
“准奏。”赵昺声音洪亮,“诏告今日便昭告天下,让百姓们知道,大宋不仅要收复河山,更要让他们安居乐业。”
散朝后,赵昺留下徐达,两人并肩走到皇宫的角楼。远处,大都的百姓正忙着清理街道,孩童们在巷口追逐嬉戏,一派生机盎然。
“徐将军,阿鲁浑和笃哇的漠北骑兵,还在居庸关?”赵昺问道。
“是。”徐达点头,“他们派人来问,是否要随我军攻打幽州。”
赵昺摇头:“不必。漠北部族向来反复,让他们驻守居庸关即可。若王保保北逃,正好让他们挡在前面。”他顿了顿,指尖指向北方,“王保保是元廷最后的名将,此人不除,燕云难安。你暗中派人去幽州,联络城中义士,摸清他的布防。”
徐达躬身领命:“臣明白。”
三日后,大宋的诏告贴遍天下各州府。汴梁街头,百姓们围着诏告,听吏员宣读,当听到“免除三年赋税”时,人群中爆发出震天欢呼。江南水乡,渔民们放下渔网,敲着锣鼓庆祝;山东田间,农夫们扛起锄头,开始耕种被战火荒废的土地。
而幽州城内,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王保保站在城头,望着南方,手中的佩剑握得咯咯作响。他刚收到铁穆耳被俘、大都失守的消息,又看到大宋的诏告,城中的士兵已开始人心浮动。
“将军,宋军已在沧州整顿兵马,怕是要攻打幽州了。”副将低声道,声音里带着恐惧。
王保保冷哼一声:“怕什么!幽州城高池深,我有五万兵马,粮草充足,宋军若来,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清楚,元廷已灭,人心涣散,这五万兵马,能撑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大都皇宫内,赵昺正在查看燕云十六州的地图。刘秉忠拄着拐杖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布衣的老者。
“陛下,这位是郭守敬先生。”刘秉忠介绍道。
郭守敬躬身行礼:“草民郭守敬,见过陛下。”
赵昺连忙扶起他:“先生是当世奇才,朕久仰大名。先生曾主持修治元大都至通州的运河,对北方的水利极为熟悉。今日请先生来,是想请先生主持修缮黄河和运河。”
郭守敬眼中闪过一丝动容:“陛下心系百姓,草民愿效犬马之劳。只是黄河多年失修,淤塞严重,需征调民夫,耗费巨资。”
“钱和人,朕都给你。”赵昺果断道,“只要能让黄河安澜,让运河通畅,再多的投入也值得。”
郭守敬躬身道:“草民定不辱使命!”
送走郭守敬,刘秉忠对赵昺道:“陛下,王保保在幽州囤积粮草,加固城墙,看样子是要死守。咱们若强攻,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赵昺点头:“朕知道。所以,朕要等一个时机。”他拿起案上的密报,“徐达已联络上幽州城内的义士,他们答应在夜间打开西城门。届时,咱们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幽州。”
刘秉忠眼中一亮:“陛下英明!”
十日之后,徐达的密信送到大都。信中说,幽州城内的义士已准备妥当,约定三日后夜间三更,打开西城门。
赵昺当即召集众将,下达命令:“朱重八率两万骑兵,提前埋伏在幽州城西二十里处,待城门打开,立刻冲入城中;常遇春率三万步兵,从南门佯攻,吸引元军主力;徐达随朕亲率五万禁军,作为中军,接应朱将军。”
“遵旨!”众将齐声领命。
三日后,夜色如墨。幽州城西城门内,三名义士悄悄杀死守门的元军,转动绞盘,将吊桥缓缓放下。城门“嘎吱”作响,向内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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