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早就说过:
“君若不慎密,会失去臣子;臣若不慎密,会招致灾祸;机密之事若泄露,就会导致失败!”
他回想起与小两口的通话,发现他们并未隐瞒做了什么。
只是谁也没想到,人家这局下得这么大?
“等等!”
“这事很可能是同伟主动推动的!”
“他甚至可能影响了易学习,乃至赵立春!”
钟声一向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他实在难以接受,自己都没看透的事,赵立春却能抢先一步。他眼中闪着光,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叹和得意:“一个镇长竟然能调动布政使,我这个女婿真不简单啊!”
“等小艾生日一过,就让他们去把婚事办了!”
这么优秀的女婿,要是不抓紧点,老天都不会答应!
祁同伟的未来前景太广阔了!
钟声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陈岩石:“当初还担心同伟和陈海争资源,怕他们之间起冲突……看来,这位的仕途也就止步于省内了。”
当祁同伟和钟小艾赶到赵立春家时,眼前的场面让他们吃了一惊。
人太多了!
两人对视一眼,钟小艾轻声问:“师兄,我们还要进去吗?”
祁同伟沉吟片刻,说道:“我们先把东西放一下,晚上再来。”
“我看今天一整天,赵伯伯家都是宾客盈门。”
钟小艾点点头,听从祁同伟的安排。
谁知赵立春眼尖,一眼就发现了祁同伟。他招手将祁同伟叫过来,听完他的打算后,赵大人立刻不高兴了:“怎么,我这还留不住你?”
祁同伟笑着打圆场:“赵伯伯,您这话说的,不是怕打扰您接待客人嘛。”
赵立春神情认真地说:“你和别人不一样!”
“今天你和小艾哪儿也别去,就留在我这儿。”
这话一出,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
前来拜年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个年轻人是谁?怎么这么受重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惊讶,至少吕州知府高育良心里明白。
此刻,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最近发生的一切,让他仿佛置身梦境。
当初他不过随口提了个建议,让祁同伟参加青年组织的学生实践项目——说实话,他并不认为祁同伟能脱颖而出。
只是祁同伟身后有赵家撑腰,只要不犯大错,就能顺利过关。
没想到,祁同伟不仅顺利通过,还表现得非常出色。
之后,他竟然反过来推荐了自己。
回想当初,高育良不过是建议他去农村做个村官;而祁同伟的回报,却是让他坐上了吕州知府的位置。
这让高育良欠下了一份不小的人情。
更别说,后来祁同伟还帮他填补了吕州财政六百万的亏空,出色地完成了赵立春交代的任务。
可以说,高育良的仕途起步,顺得出奇。
而去年冬天他果断出手对付宁家——表面上像是自曝短处,实则大家都清楚,这是替省里做了脏活。
他在省里大佬心目中的分量,自然又重了几分。
可这一次来拜年,他在赵家最多只能待一刻钟!
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不但时间不能太久,露个脸就得走;更别想能留下吃饭。
没办法,赵家门槛高啊。
别说进屋坐一坐,很多人想进都进不来。
高育良其实并不想来,但他敢不来吗?
他如今也是地方大员,登门拜访的人太多,许多名字他早已记不清。
可谁没来,他记得清清楚楚!
能作为赵立春的嫡系,坐在他家里喝上两杯茶、聊上几句,高育良已经觉得脸上有光了。
可是……祁同伟怎么就能一直待在布政使家里?
这关系,简直跟一家人一样!
高育良忽然想起祁同伟曾经说过的话。当时祁同伟送给他一包茶叶,说是从赵立春办公室顺来的。高教授当时只当是祁同伟吹牛,现在一看,这竟然是真的!
原来人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既然赵立春发了话,祁同伟也就点头答应下来。
接着,他和钟小艾提着大包小包往赵家搬东西,全是些乡下带来的土产,值不了几个钱。
众官员看得啧啧称奇,赵大人家里还有这样的晚辈?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高育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些来拜年的官员,谁也不敢带礼,谁带礼谁就被挡在门外。
赵立春年富力强,未来有望进入中枢,自然十分爱惜名声。
可祁同伟呢?
竟然大摇大摆地搬来一车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待遇,让高育良都忍不住眼红起来。
他怎么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呢?
“等同伟来我家,一定要好好聊聊。”
“不对,祁同伟现在在吕州,我得好好跟他多接触接触。”
此时高育良是吕州知府,而祁同伟不过是个小桥镇的镇长,还是临时代理的。
这两人官阶之差,够普通人奋斗半辈子都难以企及。
更别说高育良曾经还是祁同伟的历史老师。可如今,这位知府大人面对祁同伟,心里却毫无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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