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漫过小区的梧桐树梢,傅景深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了楼下。苏晚拉开车门时,一股温热的豆浆香气扑面而来——副驾驶座上放着一杯用纸袋裹着的豆浆,杯壁还带着烫手的温度,旁边是个装着三明治的透明盒子,生菜叶的鲜绿从缝隙里露出来。
“昨天你说楼下早餐店的豆浆好喝,今早特意绕路买的。”傅景深转头看她,指尖还捏着方向盘的胡桃木纹路,晨光落在他的睫毛上,泛着浅金的光。他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混着豆浆的甜香,让苏晚想起昨晚林哲的威胁带来的寒意,瞬间消散了大半。
苏晚接过豆浆,指尖触到纸袋的粗糙质感,轻声说了句“谢谢”。她咬了一口三明治,火腿的咸香混着生菜的清爽在嘴里散开,刚要开口说“味道很好”,就见傅景深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银色U盘,放在她面前的杯架上:“昨天你说林哲提到你母亲的‘意外’,我让助理加急查了十年前的行车记录仪,这是初步修复的文件,你要是想看看,等下到公司我陪你一起。”
U盘的金属外壳映着晨光,上面还刻着一个极小的“傅”字,和他那支钢笔的刻痕风格如出一辙。苏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U盘,突然想起上一章在实验室捡到的林哲的纽扣,想起林哲说“你妈当年的意外根本不是车祸”,心脏像被一只手轻轻攥住,指尖瞬间发凉。
“好。”她把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帆布包,和母亲的手稿挨在一起,纸页的粗糙触感透过包面传来,像是母亲在无声地回应。车窗外的梧桐叶飞快往后退,偶尔有几片落在车窗上,留下浅淡的绿痕,苏晚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开口:“你说,林哲为什么会知道我母亲车祸的事?他父亲和我母亲,是不是早就认识?”
傅景深的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目光扫过她紧绷的侧脸,轻声说:“林哲的父亲林建军,十年前确实和星芒实验室有过合作,后来因为窃取技术被你母亲开除了。”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也是听我大伯提过几句,等下看行车记录仪的内容,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提到“星芒实验室”,苏晚的指尖下意识摸了摸帆布包——母亲的手稿里,有好几页都提到了“林建军”的名字,后面还画着红色的叉,旁边写着“不可信,防他偷配方”。当时她还没明白这些标注的意思,现在想来,母亲当年早就察觉到林建军的野心,只是没来得及防备那场“意外”。
车到公司楼下时,刚好是上班高峰。苏晚刚解开安全带,就看到白柔站在办公楼门口,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显然是在等她。白柔看到傅景深的车,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却还是快步走了过来,故意把咖啡杯往苏晚面前凑了凑:“苏姐,昨天实验室的事真是多亏了你,不然我们项目就要被林哲毁了。对了,刚才前台说有你的快递,是个很精致的信封,好像还挺重要的。”
苏晚心里纳闷——她最近没买东西,也没亲戚寄快递,怎么会有信封?她谢过白柔,快步走向前台,就见柜台后放着一个米白色的信封,信封边缘烫着金色的花纹,正中央印着一个银色的“星芒”logo——那logo的样式,和母亲手稿封面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连星芒的七个角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信封没有署名,也没有邮票,像是有人直接送到前台的。苏晚的指尖捏着信封的边缘,冰凉的烫金花纹硌得指腹发麻,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厚厚的鎏金邀请函,上面用黑色的钢笔写着:“特邀苏晚女士出席第三届国际医学峰会,共探‘罕见病治愈技术’未来方向。——星芒实验室 敬邀”
“星芒实验室?”苏晚低声念出这几个字,心脏猛地一跳。她抬头看向周围,同事们都在低头打卡,没人注意到她的异常,可她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在暗中盯着她——就像上次在花店发现十年前的剪报时,那种莫名的窥视感。
她把邀请函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帆布包的内袋,紧贴着母亲的手稿。刚要转身去电梯,就见张姐快步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叠实验报告,压低声音说:“苏姐,刚才傅家的堂叔傅明来了,说是想了解咱们项目的进度,还特意问起你负责的核心数据,我没敢多说,只说数据还在整理中。”
傅明?苏晚想起上一章傅景深提到的“傅家大伯”,心里泛起一丝疑惑——傅家的人怎么突然关心起项目了?她点点头,对张姐说:“谢谢张姐,后面要是再有人问起项目数据,你就说需要经理签字才能查看,别轻易透露。”张姐连忙应下,又补充道:“对了,傅明离开的时候,还问起星芒实验室,说想找星芒的负责人谈合作,你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苏晚的心沉了沉,没来得及回答,电梯就到了。走进电梯,她掏出手机,给傅景深发了条消息:“傅明刚才来公司问项目数据和星芒实验室,要不要留意一下?”很快,傅景深回复了一个“好”,后面还加了个“别担心,我会处理”的表情,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