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北疆,清晨与黄昏已带有一丝凉意,那丝丝凉风仿佛是大自然在提醒着人们季节的更替。而军营中的训练却日益紧张,丝毫没有被这凉意所影响。楚宴每日皆率领士兵们练习骑马、射箭及列阵,为即将到来的北伐作最后准备。那训练场上,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弓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士兵们的呐喊声充满了力量与决心。这天下午,训练刚结束,楚宴便接到侍卫急报:有五名士兵在训练中从马背上跌落,致使腿骨骨折,那骨折的声响仿佛敲响了警钟,还有十余名士兵被弓箭划伤,伤口鲜血淋漓,医棚内的金疮药亦即将告罄。这消息如同一块巨石,压在楚宴的心头。
楚宴闻讯立刻赶往流民营的医棚,他的脚步匆匆,心中满是担忧。远远便见医棚外人头攒动,人们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色。沈医女正忙于为士兵包扎伤口,她动作迅速而熟练,但额间满是细汗,那细汗在阳光下闪烁着,仿佛是她辛勤付出的见证。几位刚学会包扎的妇人在旁协助,她们的眼神中透着紧张,虽努力帮忙,却仍显手忙脚乱。“沈医女,情况如何?”楚宴走近,望着躺在草席上的士兵,眉头紧锁,那紧锁的眉头仿佛藏着无尽的忧虑。沈医女轻叹一声,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骨折的士兵需用夹板固定,但医棚内夹板不足;划伤的士兵需金疮药,亦只剩最后几瓶,我正让人去山里采止血草,以系统……药商兑换之法制成金疮药。”说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苏晚亦匆匆赶到,她的到来带来了一丝希望。见此情景,心中顿生一计:“如今军营士兵渐多,训练强度又大,受伤之人必会增多,单靠医棚与几位妇人恐难应对。沈医女,不如我们组建一个‘军医女营’,从流民中挑选细心且有耐心的妇人,由你亲自教导她们包扎、处理外伤及识别药材,专责照料受伤士兵与流民,如何?”苏晚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她相信这个办法能够解决眼前的困境。
沈医女眼前一亮,那光芒仿佛黑暗中的一盏明灯:“此主意甚好!我早有意如此,奈何担心人手不足,又无合适场地。若能建立军医女营,我们便可系统培训,日后不论士兵或流民受伤,皆能及时得到治疗。”楚宴立时应允,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场地无虞,我让人将军营旁几间空房收拾出来,作为军医女营驻地;物资亦由军营供给,夹板、纱布、药材皆优先提供。”他的决定如同定海神针,让大家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说干就干,苏晚与沈医女当日便开始挑选妇人。流民中的妇人多历经苦难,她们的眼神中透着坚韧,那是一种在苦难中磨砺出来的坚强。不仅细心,且能吃苦耐劳,闻讯组建军医女营以照料受伤士兵与流民,纷纷踊跃报名。“我报名!我曾在老家为孩子包扎过伤口,学起来定快!”一位妇人急切地说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我也报名!士兵们为保护我们而北伐,受伤必甚痛,我想为他们换药、包扎。”另一位妇人接着说道,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
沈医女与苏晚挑选了一百名妇人,多为二十至四十岁之间,有照顾家人经验者。这些妇人,每一个都有着独特的故事,她们带着对士兵们的敬意和对生命的尊重,加入了这个特殊的队伍。永嘉主动请缨,帮忙登记妇人们的姓名与特长:“张婶擅针线活,包扎定好;李嫂曾采草药,识得不少药材;王大娘会熬药,正可教大家熬制消炎汤……”永嘉的声音清脆而认真,她仔细地记录着每一个妇人的信息。魏小六则负责准备培训物资,夹板、纱布、草药等,一一清点,确保充足。他小心翼翼地将每一份物资摆放整齐,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次日清晨,军医女营正式成立。军营旁的空房已被收拾得整洁干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人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内置整齐草席与木桌,桌上摆满包扎用纱布、剪刀、草药及沈医女连夜绘制的药材图谱。那些药材图谱,线条清晰,标注详细,是沈医女心血的结晶。沈医女立于房中,目光郑重地扫视眼前一百名妇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自今日起,我们便是军医女营的一员。我们的任务,便是照料受伤的士兵与流民,他们为北伐、为我们的幸福生活在前线拼命,我们则需在后方确保他们受伤后能得到及时治疗,尽早康复。”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给每一位妇人注入力量。
“我们记住了!”妇人们齐声回应,声音洪亮,充满激动与坚定。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
培训随即开始,沈医女先从最基本的包扎教起。她拿起一块纱布,覆盖于模拟伤口的布条上,边演示边讲解,她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包扎时,先要清理伤口,再以纱布轻覆,自伤口下方开始缠绕,每绕一圈需稍用力,以便固定,但不可过紧,否则会影响血液循环。”她的讲解详细而清晰,让妇人们能够轻松理解。演示完毕,她让妇人们两两一组,互相练习,自己则穿梭其间,纠正她们的动作。她就像一个耐心的老师,细心地指导着每一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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