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第一缕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斜斜洒进婚房。屋顶的LED串灯还留着微弱的柔光,与晨光交织在一起,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光晕,薰衣草香薰机还在轻轻喷着雾,空气里满是清新又安神的气息。
沈砚还睡得沉,侧躺着蜷缩在床中间,眉头舒展,嘴角还噙着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个好梦。他昨晚敬了太多酒,又忙了整整一天,此刻睡得格外安稳,呼吸均匀,额前的碎发被晨光映得泛着浅金,少了平日里的利落,多了几分孩子气的柔软。
而床的另一侧,张清鸢、苏凝雪、楚昭雪早已醒了,悄无声息地起了床,半点没惊动沈砚。
苏凝雪换了一身月白色的襦裙,领口绣着细碎的兰草纹,头发松松挽成一个随云髻,只插了一支简单的银簪,衬得她眉眼愈发温婉。她正站在床幔边,指尖轻轻拢着垂落的纱幔,动作轻得像怕惊着空气,目光落在沈砚熟睡的脸上,眼底满是柔和的笑意,时不时抬手拂去飘到他脸颊的碎发。
楚昭雪穿了件水绿色的短款襦裙,裙摆绣着小小的桃花,头发梳成两个俏皮的双丫髻,插着两支粉色的珠花,灵动得像只刚睡醒的小鹿。她没敢走远,蹲在梳妆台前,好奇地摆弄着沈砚带来的“异邦养颜膏”,指尖沾了一点乳液,轻轻抹在手上,感受着细腻的触感,忍不住小声嘀咕:“这异邦的东西就是好用,抹着滑溜溜的,比府里的脂粉舒服多了。”
张清鸢则换了一身淡紫色的襦裙,袖口是层叠的薄纱,头发挽成一个温婉的螺髻,插着一支珍珠发钗,正坐在窗边的梨花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方素色帕子,细细地绣着什么。她的动作轻柔缓慢,针脚细密,偶尔抬眼望向沈砚,眼神里满是温柔,生怕动作大了吵醒他。
“轻点,别吵醒阿砚。”苏凝雪回头,对楚昭雪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压得极低。楚昭雪吐了吐舌头,连忙放下手里的乳液,蹑手蹑脚地走到苏凝雪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沈砚,小声道:“他睡得可真沉,昨晚肯定累坏了,敬了那么多酒。”
张清鸢也放下手里的针线,轻声附和:“是啊,从布置婚礼到敬酒,他就没歇过,让他多睡会儿也好。”
三人就这么小声地聊着,动作轻柔得像一阵风。苏凝雪转身走向外间,没多久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三杯温水和一碟精致的梅花酥——那是她一早起来,吩咐厨房特意做的,沈砚喜欢吃甜口,梅花酥软糯不腻,刚好适合当早点。
楚昭雪眼睛一亮,想去拿一块,却被苏凝雪轻轻拍了下手背:“等阿砚醒了再一起吃,别先偷吃。”楚昭雪撅了撅嘴,却还是听话地收回了手,只是忍不住盯着梅花酥,咽了咽口水。
张清鸢则拿起一杯温水,走到床边,轻轻放在床头的矮几上,又怕水凉了,特意用锦缎裹住了杯身,小声道:“等他醒了,刚好能喝到温的。”
晨光渐渐升高,透过窗棂的光线越来越亮,照在沈砚的脸上。他似乎被光线晃了眼,眉头轻轻动了动,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就看到三张温柔的笑脸凑在眼前,沈砚愣了愣,还带着刚睡醒的迷糊,眼神有些涣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你们……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叫你。”苏凝雪笑着直起身,递给他床头的温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沈砚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他仰头喝了大半,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些。转头看向楚昭雪,见她正盯着矮几上的梅花酥,眼神亮晶晶的,忍不住笑了:“想吃就吃吧,不用等我。”
楚昭雪眼睛一亮,立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地说:“好吃!苏姐姐做的梅花酥就是香!”
张清鸢也拿起一块递给他:“你也吃点,垫垫肚子,等会儿还要去给爹娘请安。”
沈砚接过梅花酥,咬了一口,软糯香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心里也跟着暖融融的。他看着眼前三位梳妆整齐、笑意盈盈的姑娘,晨光洒在她们身上,发丝泛着柔光,眉眼间满是温柔,忽然觉得,这样的清晨,这样的日常,就是最圆满的幸福。
“等我洗漱一下,咱们一起去给爹娘请安。”沈砚快速吃完手里的梅花酥,起身下床,动作麻利地换了身日常的青色锦袍。三位姑娘在一旁笑着看着他,时不时递上帕子、梳子,动作默契又自然。
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房间里弥漫着梅花酥的甜香和淡淡的花香。一夜无话的温柔,化作了清晨的脉脉温情,为他们往后的日子,开启了最平淡也最幸福的篇章。
洗漱收拾妥当,沈砚带着苏凝雪、楚昭雪、张清鸢往正厅去请安。晨光已经洒满王府的廊道,沿途的丫鬟仆役见了四人,纷纷躬身问好,眼神里带着几分打趣与笑意,沈砚起初没在意,只当是新婚的缘故,直到走进正厅,对上老爹沈伯山的眼神,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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