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奕凡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筹划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但樊胜美总感觉哪里不对,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她强撑着笑容问道:
“包总,您说的‘该去的地方’,是哪里?‘弄假成真’又是什么意思?”
包奕凡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迷人微笑,眼神里却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我仔细查过,你和王柏川是南通同乡,大学同学,更重要的是——你曾是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所以在这个计划里,你是最关键、最无可替代的一环。”
“你们知道,我在南通还算有几分能量,也有一些人脉。因此,我完全可以在王柏川本人不在场的情况下,为你和他办理一张真实、有效、在系统里可查的结婚证。”
“结婚证?!”
樊胜美失声惊呼。她虽然梦想着嫁给王柏川,但绝不是以这样一种欺诈的方式。
“对,就是结婚证。”
包奕凡打了个响指,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有了它,你就是王柏川法律上名正言顺的妻子。”
“接下来,在我的计划里,你将作为妻子,‘发现’丈夫病情加重,出现了伤人或自伤的倾向。基于对丈夫的关心与责任,你‘不得不’亲自将他送入专业的医疗机构进行观察和治疗。”
“这样一来,让王柏川在精神病院里安静一段时间,合情,合理,也合法。”
他刻意在“合法”二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扫过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人,才慢条斯理地补充道:
“根据精神类医院的规定,只有送他进去的直系亲属,才有资格接他出来。所以,只要樊小姐你不同意,他就不会出来打扰我追求安迪。”
樊胜美心中猛地一动。安迪,这个名字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她容貌自信不输安迪,但学历、事业、气质.每一样都让她在安迪面前感到自惭形秽。
可以说安迪是她和王柏川之间最大,也最令人绝望的障碍。
如果包奕凡能在王柏川入院期间带走安迪
可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更深的恐惧压了下去——若用了这种手段,王柏川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她将永远失去他。
“抱歉,包总,我不同意!”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一种自我保护般的决绝。
她话音刚落,她哥哥樊胜英就急得差点跳了起来:
“同意!我们同意!”
他一把将樊胜美扯到旁边,压低的声音因急切而显得尖利:
“小美你糊涂啊!爸和雷雷后续治疗都要钱!包总这钱可是不用还的!”
樊胜美猛地甩开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别人给你钱,你就能坑人进精神病院?哪天别人给你钱让你杀人,你是不是也去?!”
包奕凡听到她的质问,笑了笑,语气从容得像是在指点迷津:
“樊小姐,你误会了。在我看来看,这并非坑害,而是一场三方共赢的合作。你想听听吗?”
“第一,我能如愿追到安迪。”
“第二,你本就是他的白月光,我这是成人之美,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最近不也在努力接近他吗?我这是帮你一把,让你们少走弯路。”
“第三,也是对你们樊家最有利的一点,王柏川身价不菲,就算没有百亿,几十亿总是有的,只要抱住这棵大树,你们家所有的经济困境,都将迎刃而解。”
樊母和樊胜英的眼睛瞬间亮了。
樊母仍有些担忧:“可可他要是不乐意,也不会给我们钱啊”
包奕凡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助理适时递上雪茄。他点燃,吸了一口,才在袅袅青烟中慢悠悠地说道:
“他不是有‘证’么?进去合情合理,没人怀疑他疯掉的真实性!”
“到时候,作为他合法妻子的樊小姐,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向法院申请,认定他为限制民事行为能力人,从而变更公司法人,或者.由你来担任他的*监护人。”
他双手一摊,仿佛在展示一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到了那时,他的钱,怎么用,给谁用,还不是你这位王夫人说了算?”
包奕凡说完这句话,总统套房里空气仿佛骤然凝固,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过了足足半分钟,樊胜英才激动得声音发颤:
“包总!我们我们全听您的!”
包奕凡却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
“你说的话,不算数。这件事,核心在你妹妹。”
他转向樊胜美,语气带着刻意的尊重:
“你是王柏川白月光的事,相信你们很多老同学都知道,由你来成为王太太,整件事才合理,才可信。”
所有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樊胜美身上,压力如同实质。
樊胜美低下头,内心在天人交战。
一边是良知,另一边,是‘王夫人’这个求而不得的身份。
这个身份能满足她嫁给有钱人的夙愿,也能将她全家从泥潭中彻底拯救出来,这种诱惑无比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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