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休息,山崎陪着陶乐乐与李小娘子一起练武,也督促陶立与张氏一起练武。
陶立在商会学过一些把式套路,只是没有好好练过内功。
话虽如此,却是懂不少,之前就是他在指导陶乐乐练功。
不过正因为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没心思练。
道理很简单,年龄大了,经脉定型,内功练不出来了。
张氏倒不在乎,因为生过病,体会过那种虚弱无助,所以更害怕,所以愿意练。
能不能练出内力都无所谓,能养生就行。
而陶乐乐更是天才一般,已经练出了内力,玩的不亦乐乎。
地上找不到的时候,笃定就在房顶上,算是把打扫屋顶的活儿给预定了,包圆了。
……
年后,山崎带着长工继续磨粉。
忙碌到开春,村民流民进山找食儿,山崎带着长工继续种水田。
等到水田收获,又招募二十户长工帮忙,收获,种植。
随后把十二只小山羊,八只小山猪,四头小鹿,还有捉的兔子竹鼠分给他们养。
雨季接踵而至,虽然风大雨大,但雨水很快过去了。
山崎又招募二十户长工,带着长工们继续磨粉,挑水,迎接大旱。
盛夏大旱,田地干涸,河水都退缩了。
想要维持水田,六头大山羊,四头大鹿,二十头骡子,各自套着竹板车一起拖水,一桶一桶的往里面倒水。
秋收时节,庄稼歉收。
村民眼巴巴的看着水田,看着陶垣丰收。
不过没人敢吱声,因为陶垣手下有五十户人,相当于流民的一半,村里所有人的四分之一。
除非全村和流民都团结起来,否则不可能打赢。
就连村长面对上年仅十七岁的陶垣,都客客气气的。
山崎知道,也没摆架子。
忙着进山,又抓了雄山羊,雄山猪,雄鹿来配对。
而过年的时候,三方的日子成了鲜明对比。
陶立家是顿顿大肉,陶乐乐哪怕练武,仍然又胖了一圈。
长工那边则是餐餐野味,眉开眼笑,还有果酒。
村民也杀猪宰鸡,正常过日子。
流民则是风干的竹鼠肉等,笑不出来。
不过相比城里的佃户,他们已经算好的了。
新年之后,山崎继续做水田。
村民也雇佣流民挑水,帮忙种地。
只是流民要价很高,宁愿去山里采集物资,那更划算。
待到水田收获,雨季没来,大旱持续。
山崎带人去城里卖水产的粉饼,一斤饼一百文。
饼干实,顶饱,一个人一天一张饼,也就差不多够了。
很多百姓买,还多买,一买几十斤上百斤,囤着慢慢吃。
二十车的饼,六千多斤饼,除了交税,还有五百多两。
买了二十头大牲口,回去拖水,又雇了二十户流民帮忙。
继续卖饼,陆续买了三十头牲口,又雇了三十户流民。
除了叶家等个别流民,绝大部分流民都成了陶垣的长工。
陶垣变成了陶半村,随着干旱持续,庄稼大规模歉收,跑山里采集的人多了。
粮食价格长涨,饼价上涨,卖饼囤钱。
其实饼更值钱,只是灾年囤粮,容易出事。
如今手头有五十万斤饼,堆了几座棚子。
更几倍多的草料,要不是干旱,大多都烂掉了。
草料可以不处理,饼要多卖,反正水里还有。
转眼秋收,官府收不上粮,粮价轰然暴涨。
山崎的饼子,价格更高,一斤二三百文。
买的人也更多,有商家大量购买,转手运到别处贩卖。
二千两银子,一买一万斤。
陶垣由玩蟋蟀的混混,逐渐变成了厉害商人。
成了别人家的孩子,是靠脑筋活络而发财的典型。
德山城一带,教训孩子,都说,你看看人家陶垣,短短几年就发起来了。
被说的人都没脾气反驳,因为确实是眼看着起来的。
当真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有运气,缺一不可。
到陶家提亲的多了,张氏心动。
山崎却不急,再等一年看看。
因为大旱有可能持续,并转成蝗灾。
……
歉收的问题持续发酵,源头在于田税。
一亩田,不是说遭了灾,就可以不交税。
除非是大灾,像流民那样,整片田地全都被大水给淹了。
否则就是没到收获时节,就遭遇大旱,河水枯竭,无法浇灌庄稼,以至于大片庄稼枯死,颗粒无收。
地方官才好通报朝廷,申请免税。
歉收,是最麻烦的。
麻烦在于人心隔肚皮,官方不知道你报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毕竟耍滑头的大有人在,种十亩地的人,说十亩歉收,实际上可能只有五亩歉收。
官方能做的就是派人去查,然后评估。
只是官吏数量有限,朝廷缴粮期限就在那边。
官吏们一天十二个时辰,从早忙到晚,忙死了,也不可能一一查完所有的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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