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蝴蝶那涂着鲜红蔻丹的、令人作呕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吴原依撕裂衣襟下的肌肤时,吴原依眼中那极致的恐惧与无助,仿佛达到了某个临界点,轰然引爆了深藏在他体内、连他自己都未曾知晓的力量!
他不要!不要这个可怕的女人碰他!他要影影!他要离开这里!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纯粹到极致的抗拒与求生欲,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意识的堤坝。
在他丹田气海最深处的那颗金丹瞬间骤然光华大放!
这颗金丹,不仅护住了他心脉,让他在绝境中得以生还,更是他逆龄生长、容颜永驻的根源所在。
它蕴藏着吴原依毕生修为最精华的部分,只是被蛊毒创伤所暂时封印、沉睡。
此刻,在主人最纯粹、最强烈的意念驱动下,它苏醒了!
“轰——!”
一股磅礴无比、精纯至极的内力,如同沉睡了千年的火山,以吴原依为中心,悍然爆发!
无形的气浪猛地向四周扩散,摧枯拉朽!
花蝴蝶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转为极致的惊骇!
她只觉得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狠狠撞在自己胸口,那感觉不像是被内力冲击,反倒像是被一头发狂的洪荒巨兽迎面撞上!
“不——可——能——” 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扭曲的尖叫,全身骨骼便在这恐怖的冲击下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五脏六腑瞬间被震得粉碎。
她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茅草屋的土墙上,甚至将那土墙都撞得塌陷了一块,然后软软地滑落在地,七窍流血,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已然气绝身亡。
至死,她都没想明白,这个明明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孩子”,怎么会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而首当其冲的吴原依,在爆发出这股远超他目前身体所能承受的惊人力量后,那金丹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重新归于沉寂。
巨大的能量反噬和心神耗竭,让他眼前一黑,甚至没来得及看清那恶女人的下场,便彻底失去了意识,软倒在干草堆上,脸色苍白如纸,唯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几乎是在能量爆发的同时,两道身影以最快的速度冲破了茅草屋外围那看似迷障、实则已被左翼峰和皇甫义联手破去的雾气,如同两道疾电般射向茅屋!
“原依!”
“原依!”
白如影和皇甫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惊惶。
他们根据左翼峰手下最后探查到的蛛丝马迹,以及皇甫义对对那帮山匪和黑衣人的漏网之鱼逐个进行排查。
终于锁定了这片隐蔽的山崖。刚一靠近,便感受到了那茅屋中传出的、一闪而逝却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砰!” 皇甫义一掌彻底震碎了那扇破门。
屋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让两人瞬间呼吸一滞。
花蝴蝶以一种扭曲诡异的姿势倒在墙边,死状凄惨,显然是被一股刚猛无匹的力量瞬间震毙。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人,则昏迷不醒地躺在干草堆上,衣衫有些凌乱,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脸色亦是苍白得吓人。
白如影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根本无暇去管花蝴蝶的死活,一个箭步冲上前,颤抖着手将吴原依紧紧抱在怀里,指尖小心翼翼地探着他的鼻息和脉搏。
感受到那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生命迹象,她一直强撑着的坚强瞬间瓦解,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滴在吴原依冰冷的脸颊上。
还好还好!
皇甫义立刻解下身上的黑色披风轻柔的递到白如影跟前。
白如影明白他的意思,也暗叹他的细心。
她迅速的用披风将吴原依被撕烂的衣裳盖住。
“原依……原依……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对不起……”
她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哽咽,充满了无尽的后怕与心疼。
她不敢想象,如果他们没有及时赶到,或者如果原依没有爆发出那惊人的力量,后果会怎样。
陆续赶来的左翼峰、柳天凤、吴思影等人看到屋内的景象,也都是松了口气,随即又被吴原依昏迷不醒的样子揪紧了心。
“爹爹!”
“吴叔叔!”
“先离开这里。” 左翼峰沉声道,目光冰冷地扫过花蝴蝶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
柳天凤上前,小心地从白如影怀中接过吴原依。
白如影抱得太紧,几乎不愿松手,意识到自己已经失态。这才小心的将人交给了柳天凤。
“轻点……”她仍旧不放心的轻声提醒着。
柳天凤郑重点头。
吴思影立刻拿出水囊和丝巾,轻柔地替父亲擦拭嘴角的血迹和脸上的污痕。
众人迅速撤离了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
断后的皇甫义,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间承载了吴原依恐惧和痛苦的破败茅屋,以及花蝴蝶那令人憎恶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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