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觉得头有点痛,对于另一个实验品会是谁,完全没有一点头绪。
不过她的脑洞,倒是给了袁枫很大的提醒。
毕竟都是老刑侦了,职业的敏感性很强。
“先不管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实验品,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尤其是去年我们破获死亡预告一案时,所有人就已经知道周六是坏人了,但是这个人并没有选择把他的身份揭露出来,也没有引导我们查这个案子。
说明他觉得当时的时机不够成熟。
而现在,他却主动引导我们查坏孩子联盟,查出实验品,查出四十年前的案子,说明他觉得现在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我们要查一下,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发生?”
苏小小觉得袁枫的思路是对的。
既然这个人选择在这个时候揭露真相,就一定是最近要有特殊的事情发生。
至于是什么事,苏小小有种直觉,就算他们查不到,也会有人提醒他们。
“小小,你刚才说这个人他想要让我们知道某些观点是错的,但其实社会发展到现在,人们对很多事情已经比较宽容,罪犯家属虽然依然受歧视,这一点没有办法避免,但也有很多人意识到了这一点,在努力做着改变。
但四十年前就不一样了,坏人的孩子也会是坏人,这是主流观点,如果有人持不同意见,绝对会遭到排挤或者打压。
我们可以查一下,四十年有没有比较极端的学者,或者什么人特别拥护这个观点的。
不过,四十年前的事情不好查,别说普通老百姓,就是大部分公检法机关的人都是这种观点,因为他们根正苗红,体会不到这种痛苦。”
李颜忽然举手,“我看到一条消息,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来听听。”袁枫鼓励的看着她。
“是这样的,我在网上看到一条消息,一个星期后有一个法律界的国际交流研讨会在帝都举行。”
“这个研讨会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公检法界和学术界都会派大佬参加,目前确定的名单学术界有殷教授,法院这边有武院长。”
这两个名字联在一起,很难让人没有想法,苏小小的耳朵竖了起来。
“能拿到全部名单吗?”
“现在网上还没有完全公布。”
“这个没事,我想办法去拿。”
袁枫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特案组的这点办法还是会有的。
他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拿到了完整的出席研讨会的人员名单。
说是国际交流研讨会,其实是请了几个在国外有一定知名度的犯罪心理学专家。
苏小小指着其中一人,“这个叫David Wu的,看起来像是中国人。”
“就是中国人,他本来的名字叫吴刚。”袁枫说,“他是二十年前加入的美丽国籍,现在也算外国专家了,他在国内的时候做过法官,后来从法院系统出来还做了一段时间律师,再后来才出的国。”
做过法官,苏小小想了一下,“他当年对罪犯的孩子是什么态度?”
“这个不是太清楚,回头去查一下,怎么你有想法?”袁枫问。
“我只是在想,有人选择这个时间揭穿实验品这事,肯定有他的理由,这么多年他都隐忍不发,也许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比如他想要针对的人不在国内,是不是也应该算是一个理由?”
“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袁枫想了一下,马上安排人去查一下吴刚当年的履历。
吴刚也是军人出身,四十年前,不仅公安的干部大多是从部队调任,就是公检法机关的干部也是。
法律并不像现在这么完善,都是在实践中摸索着前行。
那会的法官自由裁量权是比较大的,对刑事案件的打击力度也比较大。
如果是严打时期撞在枪口上,那可真是会要命的,谁求情都没有用。
吴刚是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在当时是比较受欢迎的。
有一个退休法官,曾经做过陈刚的助理,据他说,陈刚法官就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他的观点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不要给他们二次犯错的机会。
所以,经他手的案子判罚是相对比较重的。
有些现在不会判死刑的案件,在当年都是从重判了死刑的,但在当时却是正常的。
有的罪犯家属会去找他求情,哪怕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为所动。
那个应该把罪犯的孩子集中起来看管的观点,就是他提出来的。
他是坚定的认为罪犯的孩子,基因里就埋藏了罪恶的种子,只要有合适的机会,他们就会变成另一个罪犯。
不仅如此,孙小军父亲的案子就是陈刚审的。
抢劫伤人案,伤的那个人并没有死,也没有抢到什么钱,但是依然判了死刑。
当时这样的判罚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对罪犯家属来说就不一样了。
那些找他求情的罪犯家属,其中就包括孙小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