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女孩轻柔无力的一个字,如一根扎满尖刺的巨石,猛地砸中玄影心口。
他身体一僵,抚在她柔软腰际的修长手指,不受控制地用力了几分。
怀中女孩吃痛,“嘶”了一声。
玄影像是没有察觉,一双竖瞳死死盯着她,清澈冰蓝的眸子,顷刻被猩红血丝填满。
冰蓝色的蛇鳞,不要命的覆满了早已暴起青筋的冷白肌肤上。
有丝丝寒气,从鳞片缝隙中冲出来。
冰冷的字眼,从齿缝中一字一字挤出,“为什么?”
姜心梨知道,他在隐忍着暴怒。
想了想,自己的话语和态度有些过了。
她想起那件事,是有那么一点不舒服的,可也不至于说,一直对他有怨气。
她的小影,她现在还是很爱的,又对她那么好。
可人在气头上,总会说些违心的话。
想到这,她抬手,轻抚了一下他被蛇鳞覆满的脸颊,
“小影,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们现在去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怎么会没有意义?”男人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嗓音越来越冷,
“你觉得对他有亏欠,对我却是心存怨气,你竟然觉得,没有意义??”
“那你现在心里带着亏欠和我——”他深吸一口气,“做。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姜心梨一噎,只觉得他现在真的有点不可理喻。
刚刚压下的怒火,也瞬间窜上来了。
而且这种怒意,还带着一丝躁郁的迹象。
“小影,你不要无理取闹,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她想要从他掌心把手腕挣脱。
他却钳子一般,死死扣着。
身体也被他的双腿和蛇尾,死死禁锢着。
“呵。是,我委屈了,我就是无理取闹。”男人英俊眉眼染了几分戾气,讥笑一声,“他委屈了,他就是甜蜜柔情。”
姜心梨愈发无语,“我没有。”
她不懂,为什么,玄影非要和圣天泽比。
她在古地球时,也没少看过那些古装宫斗剧。
帝国皇室,虽然是在星际,但同样尊卑有序,嫡庶分明。
是因为这个吗?
可——
见她皱眉沉思着,玄影眼底妒意愈发浓烈,“呵,在我的怀里,又开始想他了,嗯?”
他低下头,露出毒蛇尖牙,在她侧颈跳动的那根血管上,缓缓摩擦着:
“要不,干脆把他叫过来一起。”
冰凉的猩红蛇信,沿着她的耳垂,缓缓摩挲上耳背,
“我给你治病,他来伺候你。”
“小影,你.......”这一次,姜心梨彻底无语。
那么傲娇不羁的一个人,此刻,就跟换了个人般。
她紧紧抿着唇,偏开头了一瞬,然后转过来,正视他,“小影,我们谈谈。”
玄影停下啃|咬,抬头,逼视着她:
“谈什么?谈你对他的愧疚,对他的亏欠,对我的怨恨和不满?”
话落,他就后悔了。
此刻的他,跟个歇斯底里的深宫怨妇一般。
但他还是忍不住控诉,“姜心梨,你是不是没有心。”
他当初为了救她,同样,也差点死了。
难道他的付出,在圣天泽面前,一文不值。
他猛地抬手,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直视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小影,我有的。”
姜心梨搂住他的脖颈,仰脸吻了一下他的下巴。
“我知道,那天晚上,是你不要命,从穿山甲兽人手中,救下了我。”
人其实更应该往前看。
那些过去的事情,她其实不想回忆。
可现在,她不得不回忆。
她当时异能和精神力等级都很低,所以,高烧来袭的时候,整个人的意识几乎都是模糊的。
躁郁症的症状也很严重。
不像现在,身体难受,但基本还能压制得住。
但当时的她,还是依稀记得,对战傀儡尸后,异能濒临耗尽的玄影,被那个穿山甲兽人像是垃圾一样扔进房间的场景。
他精神暴动值濒临崩溃,可还是用尽最后一点异能,化为蛇形,拼了命把她周身的高温,降低下来。
她记忆模糊,可不代表没有任何印象。
再后来,她高烧严重,他才不得不用了冰系异能,和她结合。
帮她彻底把这离奇的高烧降了下来。
这些事情,她没有怨过他。
她只怪,阴差阳错,命运弄人。
可是,她气愤的是。
他明知圣天泽回到了家里,上了楼梯,到了他的房门外。
他却偏偏找了借口,蒙住了她的眼睛,还在床边立了一道隔音冰墙。
而偏偏在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发起了冲锋。
有些私密的事情,两个人之间,怎么都好。
可他偏偏当众,当着圣天泽的面——
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兄弟之间争权夺利的战利品?
工具?!
偏偏这道工具,像是一把利刃,残忍刺进了鲜血满身的圣天泽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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