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别装睡了,耳朵都快竖成旗杆了。”妮珂莱特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却又透着股戏谑。
艾伦的耳朵瞬间绷紧,他忘了自己还维持着犬族的伪装,耳朵根本藏不住情绪。
他赶紧闭上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声音带着点沙哑:“没、没有,我刚醒...”
“刚醒?”妮珂莱特轻笑一声,翻身坐起来,狐耳微微晃了晃,耳尖却还沾着根细小的绒毛。
她撑着身子凑到艾伦身后,气息带着薰衣草的香味,轻轻拂过他的耳尖:“我怎么看你这耳朵,从半夜开始就没怎么耷拉过?该不会是昨晚盯着我们看了一整夜,却没敢动手,心里憋得慌吧?”
“我没有!”艾伦的脸瞬间红透,赶紧转过身,却正好对上妮珂莱特的眼睛。
她的眼睛此刻正弯成月牙状,眼神中还满是调侃的意味。
梅芙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暗红色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脸颊上。
当看到艾伦通红的脸时,她甚至还有些迷茫地询问道:“怎、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就是某人昨晚有贼心没贼胆。”妮珂莱特伸手,用指尖轻轻戳了戳艾伦的犬耳,看着它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笑得却更欢了,“明明眼睛都快黏在我们身上了,却连转头看一眼都不敢,最后还不是自己憋到后半夜?我说艾伦,你这胆子,还没梅芙的炎能火苗大呢!”
“我没有盯着你们看!”艾伦急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双手胡乱挥舞着,却不小心碰到了妮珂莱特的手腕。
她的手腕很细,皮肤微凉,碰上去像摸到了冰块。
艾伦赶紧收回手,耳尖却烫得能煎鸡蛋,“我、我就是在想事情,想阿登的计划,想我母亲...”
“想事情需要耳朵竖一整夜?”妮珂莱特挑眉,故意凑近了些,两人的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颤动,“还是说,你想的‘事情’,其实是我们两个?比如,昨晚我提议拼床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在偷偷高兴?结果嘴上还说不要,典型的口是心非。”
梅芙这才反应过来,脸也跟着红了,赶紧拉了拉妮珂莱特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妮珂莱特,别、别这么说...艾伦他不是故意的,他就是太紧张了。”
“紧张?”妮珂莱特回头看了梅芙一眼,又转回来盯着艾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紧张也不能当借口啊。你看梅芙,就算紧张,也敢跟我睡一张床,你呢?明明是个大男人,却连跟我们待在一个房间都不自在,还说不是心里有鬼?”
艾伦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攥着衣角,低着头盯着床单上的粗布纹路。
那纹路歪歪扭扭的,像极了他此刻混乱的心情。
他想反驳,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妮珂莱特调侃,脸颊越来越红,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可就在这时,房门却突然被轻轻敲响。
塞露贝利亚的声音传了进来,还带着惯有的沉稳,“艾伦,妮珂莱特,梅芙,醒了吗?该准备出发去见阿登了。”
“醒了醒了!我马上就好!”艾伦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瞬间从床上跳起来,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就朝着门口跑去。
“跑这么快,这是承认了啊?”妮珂莱特看着他慌乱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狐耳也晃得更欢了。
艾伦没敢回头,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就匆匆打开房门。
“我们十分钟后在客店门口汇合。妮珂莱特,你和梅芙也快点,别耽误时间。”塞露贝利亚站在门口,依旧穿着深褐色猎装,外罩灰色粗布斗篷,看到艾伦通红的脸和慌乱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却不用多问就知道了情况。
“知道了!”妮珂莱特应了一声,对着艾伦的背影做了个鬼脸,才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
艾伦跟着塞露贝利亚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路上都在平复呼吸。
刚才被妮珂莱特调侃的窘迫感还没消散,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他偷偷瞥了一眼塞露贝利亚,见她没注意自己,才松了口气,赶紧加快脚步,回到房间收拾东西。
十分钟后,艾伦和塞露贝利亚准时在客店门口汇合。
艾伦已经整理好了情绪,犬族的耳朵竖得笔直,尾巴被他悄悄压在身后,脸上的红晕也退得差不多了,只是眼神还有些闪躲,不敢看塞露贝利亚的眼睛。
塞露贝利亚似乎没察觉他的异常,只是点了点头后,就随意地招呼道:“走吧,别让阿登等急了。”
“这么早?我们约的是晚上!”艾伦像是怕她搞错了时间,立刻有些为难地向他提醒了一句。
“没关系!如果没找到人,我们可以顺便到村外查看一下周边的情况,也好有个准备!”塞露贝利亚却像是已经胸有成竹一般,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好吧!”艾伦看着她都已经做出了决定,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只是病恹恹地默默跟在了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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