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域盘古神藏禁地的议事殿内,玄石穹顶垂下的青铜锁链泛着冷光,十二根盘龙柱上的上古符文因殿内凝重的气息而明暗不定。家主秦天浩端坐主位,指尖捏着一枚从昆仑带回的冰晶玉简,目光扫过下方肃立的长老与执事,声音掷地有声:
“昆仑之行,我摸清了他们的部分底细,但也看到了深不可测的冰山一角。”他将玉简置于玉案,寒气瞬间漫开,“墨如研与秦凡,已双双踏入人仙之境,根基稳固到能硬接下品仙器;太上长老秦默然是散仙三转,宫主玄真道人同我一样,是渡劫期九层巅峰,就连刚突破的弟子莉娅,都已是渡劫期九层大圆满。”
“嘶——”殿内倒吸冷气的声响此起彼伏。左侧白须垂胸的大长老猛地睁眼,浑浊的瞳孔里爆起精光:“莉娅?一个新晋弟子便有九层大圆满?昆仑宫藏了多少底牌?”黑甲执事们也纷纷交头接耳,渡劫期在东域已是顶尖战力,而昆仑竟能批量涌现,这远超众人的认知。
秦天浩抬手压下殿内的骚动,语气沉了几分:“这些只是明面上的实力,暗处还藏着多少力量,谁也说不清。今天召你们来,核心只有一个——面对昆仑宫,我们是主动投靠,借势壮大;还是暂时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殿中悬挂的东域地图上,指尖点向另外三个标记:“别忘了,人界不止我们东域盘古禁地,还有南荒巫祖禁地、西漠佛骨禁地、北溟龙渊禁地。即便我们不选,其他禁地也未必会坐视昆仑独大。”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分成两派。二长老抚着紫袍下摆,率先开口:“投靠不妥!昆仑宫行事向来霸道,秦凡虽出身我族,如今却与昆仑绑定,他又不知道自已的真实身份,万一他们要染指‘盘古令’,我们岂不是引狼入室?”
“可静观其变也有风险!”一位年轻的执事上前一步,语气急切,“若其他禁地先与昆仑结盟,我们将彻底失去东域的话语权,到时候连缓冲的余地都没有!”要不派家族长老跟秦凡接触,并告诉他身世来历,劝他回归家族。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声渐起。秦天浩没有打断,只是指尖轻轻敲击玉案,目光掠过每个人紧绷的脸庞——这场抉择,不仅关乎秦家的未来,更可能牵动整个人界禁地的势力格局。
南域毒蛇谷禁地的议事堂,并非寻常殿宇,而是凿空千年毒岩建成,四壁渗出淡紫色的瘴气,缠绕着檐下悬挂的毒牙风铃,每一次晃动都散发出能麻痹金丹修士的气息。家主乔明斜倚在由万毒藤编织的主位上,指尖把玩着一枚泛着幽蓝光泽的蛇鳞令牌,目光扫过下方或坐或立的长老与执事,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凝重。
“昆仑那边的动静,比谷里最烈的‘化骨毒’还要棘手。”乔明将蛇鳞令牌按在石案上,毒雾瞬间在案面凝成昆仑地形图的轮廓,“墨如研、秦凡,两个小辈竟已站稳人仙之境,根基扎实得能抗住我谷的‘七绝毒针’;太上长老秦默然是散仙三转,宫主玄真道人跟我一样卡在渡劫期九层巅峰,更离谱的是个叫莉娅的新弟子,刚突破就是渡劫期九层大圆满。”
“什么?”右侧一位手持毒杖的长老猛地直起身,杖头的毒蜈蚣瞬间竖起毒刺,“一个弟子就有九层大圆满?昆仑宫藏了多少底牌?莫不是把南域的灵脉都偷去了?”下方的执事们也炸开了锅,有人指尖不自觉掐着解毒印诀,显然被这战力震慑——毒蛇谷以毒术立足,但若对手修为碾压,再烈的毒也近不了身。
乔明抬手,案上的毒雾地形图猛地收缩,化作一枚毒珠:“这些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暗处还藏着多少力量,谁也说不清。今天叫你们来,就议一件事:对昆仑宫,我们是主动投靠,借他们的势扩大小山谷的地盘;还是缩在谷里静观其变,等其他禁地先探路?”
他顿了顿,毒珠在指尖流转,映出另外三个禁地的虚影:“别忘了,东域有盘古神藏,西域有漠西神宫,北域有冰狱,咱们不是唯一的选择,昆仑也不是唯一的巨头。”
这话刚落,左侧一位身着黑纱的女执事立刻开口,声音里带着毒雾般的冷意:“投靠?昆仑宫向来霸道,秦凡还是东域秦家的人,万一他们要我们交出‘万毒本源’,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静观其变也怕被甩在后面!”另一位长老反驳道,“若盘古禁地先跟昆仑结盟,咱们在南域的话语权就没了,到时候连采毒草的地盘都要被抢!”
争论声中,乔明指尖的毒珠忽明忽暗,目光掠过堂外缠绕的毒藤——毒蛇谷向来在夹缝中求生,这次的选择,是咬向昆仑这块肥肉,还是继续缩在毒雾里蛰伏,容不得半分差错。
西域漠西神宫的议事殿,由千年流沙岩砌成,穹顶嵌着数十颗夜明珠,却照不亮殿内凝滞的氛围——四壁刻满的梵文符文微微发烫,像是在呼应众人紧绷的气息。家主欧阳志杰端坐于鎏金法座上,指尖捻着一串菩提子念珠,目光扫过下方身披赤色袈裟的长老与持剑而立的执事,声音沉稳如漠上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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