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鹿丸在总指挥部看得清清楚楚。天翼仙王为了给大蛇丸创造机会,硬生生爆发出全部力量,将其中一位域级强者的防御打破,自己却被另外一个域级强者击中受伤。而大蛇丸,则抓住了那个瞬间,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术法,吞噬了那位受伤的域级强者。
那一刻,天地变色,大蛇丸身上的气息疯狂暴涨,黑色的查克拉如同潮水般涌出,带着一股腐朽而强大的气息,那是僵尸王的力量,是仙王级的实力!
所有人都以为,战局会因此逆转。可谁也没想到,大蛇丸突破之后,只是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转身,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朝着战场后方飞去,很快就消失在了战场的阴影里。
没有了大蛇丸的帮助,天翼仙王独自面对剩下的两位域级强者,更加吃力。而此时,大筒木的后续主力军团要赶到,源源不断的战士冲了过来,忍界的防线要彻底崩溃。
为了保护剩下的人,为了守住忍界,天翼仙王最终选择了燃烧形神,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击退了大筒木的军团,而他自己,则彻底消散在了天地间。
从那以后,大蛇丸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忍界的人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能根据他最后的举动,猜测他是临阵脱逃。毕竟,在那样的关键时刻,他拥有了仙王级的实力,却选择了离开,不是逃跑,还能是什么?
可鹿丸就是觉得不对劲。大蛇丸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尤其是在获得了如此强大的力量之后。他追求的是真理和永生,大筒木一族拥有着忍界没有的秘密,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在想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鹿丸的思绪。
鹿丸抬头,看到自来也和纲手走了过来,两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酒气。自来也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笑着说:“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喝闷酒?是不是又在想大蛇丸那家伙的事?”
鹿丸点了点头,没有否认:“你们也觉得,他真的是逃了吗?”
纲手坐在对面,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逃?我认识的大蛇丸,就算是死,也不会临阵脱逃。那家伙虽然疯狂,虽然不择手段,但他从来不会畏惧战斗,尤其是在有机会获得更强力量的时候。”
“我也是这么想的。”自来也放下酒碗,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几分,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当年他冲上去的时候,眼神里全是疯狂和渴望,那是对力量的渴望,是对挑战的兴奋。他吞噬了域级强者,突破到仙王级,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怎么可能突然逃跑?”
“可他确实消失了。”鹿丸轻声说,“十年了,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忍界找不到他,他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纲手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会不会……他当时不是逃跑,而是跟着大筒木的军团,潜入他们的星球了?”
这个猜测一出,鹿丸和自来也都愣住了。
“潜入大筒木星球?”自来也皱了皱眉,随即眼前一亮,“这个可能性很大!你想啊,大蛇丸一直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大筒木一族的力量、他们的起源、他们的星球,这些都是他想要探究的真理。当年他突破之后,看到大筒木军团撤退,或许就觉得这是一个潜入敌营的好机会,所以才跟着他们走了。”
“可是,为什么十年了,他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鹿丸提出了疑问,“以他的科研能力,就算在大筒木星球,也应该能找到机会传递消息吧?而且,大筒木一族那么强大,他一个人潜入进去,难道不会被发现吗?”
这也是纲手担心的地方。她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大蛇丸虽然厉害,但大筒木星球毕竟是他们的大本营,强者如云,他一个人潜入进去,风险太大了。如果他真的在那里,要么是已经被发现杀死了,要么就是被困住了,无法传递消息。”
“或者,他还在潜伏。”自来也说道,“大蛇丸最擅长的就是隐忍和伪装,他可以为了一个目标,潜伏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或许他现在还在大筒木星球,默默观察,收集情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可这也太蹊跷了。”鹿丸摇了摇头,“十年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如果他真的在大筒木星球,就算再能隐忍,也应该会有一些动静才对。而且,忍界这些年发展得越来越好,实力也越来越强,如果他能传递消息回来,我们或许还能想办法帮他。”
三人陷入了沉默,酒馆里的喧闹依旧,可他们的心情却变得沉重起来。
他们都不愿意相信大蛇丸是逃兵,都愿意相信他有着自己的目的,有着自己的计划。可十年的毫无音讯,让他们的猜测也开始动摇。
难道,他们真的看错大蛇丸了?难道那个曾经疯狂、执着、从不畏惧的大蛇丸,真的在获得强大的力量之后,变得懦弱了,选择了逃跑?
纲手端起酒碗,再次喝了一口,酒液的辛辣让她的眼睛微微发红。她想起了年轻时和大蛇丸、自来也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想起了大蛇丸为了研究忍术,不眠不休的样子,想起了他面对强大敌人时,那种毫无惧色的疯狂。
那样的人,怎么会是逃兵?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相信他会逃。”纲手放下酒碗,语气坚定地说,“大蛇丸虽然混蛋,但他从来不是懦夫。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他自己的目的,就算我们不理解,就算全世界都骂他,我也相信,他不会做出临阵脱逃这种事。”
自来也点了点头,深以为然:“没错。或许,他正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忍界做着什么。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鹿丸看着两人坚定的眼神,心里的疑虑也减轻了几分。他端起酒碗,和两人碰了一下,轻声说:“希望如此吧。不管他在哪里,不管他在做什么,只希望他还活着。”
酒馆外的雨还在下,淅淅沥沥,像是在诉说着十年前的那场大战,诉说着那个被全世界误解的“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