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是趁家人晨起散步时,悄悄将这套装备搬进屋的。客厅靠窗的角落,早已定制好深色实木支架和衣架,他小心翼翼地将物件一一归位——这套伴随沈砚多年的家伙事儿,本就该这般稳稳当当立着,与这满室烟火气奇妙相融,自带一股凛然厚重的气场。
凤翅紫金冠稳稳架在镂空木托上,紫金光泽温润不灼眼,冠沿凤翅纹路依旧锐利;黄金玄麟甲贴合挂在主衣架上,甲片层层咬合,玄麟纹络顺着甲身蜿蜒,冷硬的质感是众人再熟悉不过的模样;狻猊吼天腕成对悬在两侧小钩上,狻猊首怒目圆睁,似还凝着当年的英气;黑色应龙腾空披风搭在横杆上,面料厚重顺滑,应龙刺绣鳞爪分明,仿佛只是刚从日常打理中取下;麒麟踏云靴立在支架旁,靴底踏云纹磨得发亮,是岁月沉淀的踏实;凤翅镏金镋笔直矗立在角落,镋身金光内敛,凤翅侧刃锋利依旧,静静立着也自带一股不容轻慢的气势。
家人陆续回来时,沈薇一推开门便瞥见了角落,脚步未顿,只是笑着打趣:“哟,二弟,终于舍得把这些摆出来了?”她快步走过去,目光扫过凤翅紫金冠,伸手虚虚比了比,却没碰——这冠的分量和锋利,她从小就知道,“摆这儿倒挺合适,不占地方还镇宅。”
沈玥跟在后面,眼睛瞬间亮了,晃着智能手表跑到麒麟踏云靴旁,却没像往常那样伸手去摸,只是踮着脚看:“二哥的大将军装备!大姐你看,跟我记忆里的一模一样!”苏氏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别凑太近,靴边的棱角还挺利。”语气平淡,像是在叮嘱别碰桌角那般自然。
沈伯山和苏青庚并肩走进来,目光掠过装备,只是淡淡点头。沈伯山伸手拂了拂黄金玄麟甲上的薄尘,指尖划过甲片接缝处,动作熟稔:“摆这儿挺好,省得在库房里积灰。”苏青庚看向凤翅镏金镋,随口道:“这镋倒是越擦越亮,当年你带着它,可不比现在安分。”
李婉娘走到苏氏身边,目光落在应龙披风上,轻声说:“回头我再用软布给披风上遍油,免得面料干硬。”她早已习惯了这装备的存在,既不觉得占地方,也不觉得吓人——这是护着沈砚、护着一家人的物件,哪里有什么可惧的。
苏氏点点头,转头对刚进门的苏凝雪和楚昭雪说:“阿砚把家伙事儿摆出来了,你们瞧瞧位置合不合适。”
苏凝雪走上前,目光在装备上扫过,轻声对张清鸢说:“这样摆着倒省心,以后打理也方便。”楚昭雪则径直走到凤翅镏金镋旁,抬手虚扶了扶镋杆,却没敢真用力:“这镋的分量我可记着呢,当年试着提了提,差点砸到脚。”语气里满是熟稔的调侃。
“别瞎闹,小心蹭到刃口。”沈砚笑着拦住她,“就是觉得摆出来方便,省得总往库房跑,这些东西也该见见光。”
张清鸢站在原地,目光自然落在黄金玄麟甲上——这甲胄她见过无数次,可此刻望着,腹部突然传来一记强劲的踢踹,力道之大,让她下意识“呀”了一声,抬手紧紧抚上肚子。
“怎么了?”苏凝雪立刻走过去扶住她,语气关切却不慌张——张清鸢孕期的反应,她一直记挂着。
“孩子……动得好厉害。”张清鸢喘了口气,眼里带着诧异,“就看着这甲胄,他突然踢我,力道比平时沉多了。”
沈砚连忙走过来扶住她的腰,手掌覆在她肚子上,刚落下就感受到一阵连贯的胎动,力道沉稳又强劲。他愣了愣,随即失笑:“这小子,倒是跟这些东西投缘。”
大家围过来,却没有丝毫惊奇。沈伯山捋着鬓角白发,淡淡笑道:“血脉里的东西藏不住,他爹当年看着这些,可不也这般上心。”
苏青庚点点头:“瞧这胎动的力道,倒比安之那时候沉实,以后定是个结实的小伙子。”
李婉娘笑着说:“这就好,清鸢怀着他遭了不少罪,如今这般壮实,咱们也放心。”
程月瑶细心地扶着张清鸢走到沙发边坐下,轻声说:“清鸢姐,别站太久了。这些装备的边角你也知道,回头我找软布把锋利处包一下,免得孩子们跑闹时碰到。”她太清楚这套装备的细节,叮嘱得自然又妥帖。
林雨嫣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应龙披风的刺绣上,轻声说:“这披风的刺绣还挺好,当年补的那几针也没显出来,回头我再检查检查,有松动的地方也好及时缝补。”她当年就常帮着打理这些,熟门熟路得很。
沈玥蹲在沙发边,把智能手表贴在张清鸢的肚子上,兴奋地说:“弟弟,你也喜欢二哥的装备对不对?等你出来,大姐带你远远看,我还知道好多关于这些装备的故事呢!”
沈薇拿着手机,对着装备拍了两张照片,嘴里念叨着:“拍下来存着,等孩子们长大了,让他们瞧瞧自己爹当年的家伙事儿,也让他们知道,这些可不是摆设。”
苏氏走到沈砚身边,轻声说:“孩子们渐渐大了,可得好好叮嘱,不许他们随便碰,尤其是那杆镋,分量太重,碰倒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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